“伯母,魔都不比南通,处处都是监控,买个饭、做个车、去了哪、见了谁,都会记录在大数据中。您现在坦白,我们还能帮忙想想私下调解办法,若惊动了警察,未来几年,您可能都见不到‘可爱’的雷雷哦!”
亲儿远在天边,她想管也只有打钱一条道,大孙子可就不一样了,没了奶奶,姑姑要是再不管,其就只能……
“奶奶,你不要坐牢,好不好?雷雷怕,呜呜~”
大孙儿一哭,她的心彻底化了,“雷雷乖,不怕哦,奶奶不会离开你的。叔叔们不是说了,私下调解就成,再说,我也没拿几条!”
虽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依旧很震惊很心痛,“妈,缺钱咋不跟我说?”
“跟你说?跟你说得上吗?老家房子都被人霸占了,也没见你掏钱赎回来。唉,还是养儿好,瞧瞧你哥,隔着几千里地,还天天打电话问候。”
“妈,他那哪是问候,他是问你要钱,奔四的人了,没个担当,出了事就跑,没钱了就跟家里人要。我既出钱又出力,到底哪点比不上他了?”
樊母薄唇颤了许久,末了,吐出句:“你是女娃娃,早晚是旁人家的。”
重男轻女思想,害人呐!
瞥见樊胜美神情不对,池宇连忙将话题拐回正轨,“二位,儿女孰轻孰重,之后再讨论,当务之急,一是樊老爷子的病,二是伯母,您要老实交代,到底偷拿多少东西。”
“我……我都记在本本上了,想着哪一天,手头宽裕了,再赎回来还给他们。”
池宇:呵呵!手头宽裕?有你亲儿在,一辈子甭想宽裕起来,如此说,不过是图心里安慰罢了。
“老太婆,快把账本交出来,我好派人追回财物。”见她已承认偷窃事实,副院长没好气道。
“我……好,我拿,我拿,只是卖得的钱,都打给我儿了,现在,我可没钱去赎。”
她说这话时,嵌着泪珠的双眸,紧盯亲闺女,让其掏钱擦屁股,暗示的不要太明显。
“我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孽,摊上你们这样的父母。曲总,您能不能……再借我点钱。”
其实,银行存款虽是死期,但不是没法子取出来,她此举是演给亲妈看的,女儿欠着巨额外债,若还要点脸面,断不会再朝女儿要钱。
接收到其眼神的池宇,点了点头,见此,樊母掏出一把小剪子,剪开挎包的夹层,拿出一团塑料袋团,层层拆开,巴掌大的三页纸,颤巍巍递给副院长。
纸上写着疗养院老人房号,被偷盗的物品,卖给哪家金银回收店或者当铺,卖了多少钱,都记得一清二楚。
“小到银耳环,中到金戒指,大到翡翠手镯,呵,老太婆,够可以的啊,累计赃款售出金额高达十五万,牛,你是真的牛!”
副院长:可以保证院方不报警,但财物丢失的老人及其家属,报不报警,就看个人的选择了。
15万,远超樊胜美预期,老人和家属报警的可能性,她也想到了。
“妈,你刚才不是说只偷了几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