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生昨夜事情之前,明霞是高高在上尊贵的天子明珠,池宇是当朝宰相家的赘婿,二者身份有别,为了小命着想,池宇得敬她、哄她、事事以她为主。
一夜之后,二人关系转变,谁尊谁卑,骨子里深受腐朽思想...迫害的明霞公主,早上对战失败后,已隐隐处于弱势地位。
“明霞,你是担心我没命,还是担心自己的名誉?”
这话把她问住了,眼珠微旋,思索一番,终是给不出答案。
池宇掰开她的手,转身张开双臂,笑道:“更衣吧!”
……
“公主,王公子都走一刻钟了,天凉,奴婢给您......添件衣服吧!”
“云隐,你说父皇会为我选什么样的驸马?”
明霞不想嫁人,尤其嫁给从未谋面的人!
昨日邀人入府,的确有冲动和报复的成分,毕竟,母妃待表姐,比对自己还好。
后被他吸引,情不自禁,做下了荒唐事,但醒来的她不后悔昨晚决定。
本想拿出公主气势逼一逼他,没成想,在床笫间,输给了他,一旦战败,后续再想翻盘很难。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想缠住他,是出于嫉妒表姐,还是占有欲,亦或是不知觉的情动,她自己都分不清楚。
“公主,陛下和娘娘挑选的驸马,必定是玉树临风、才华横溢、器宇轩昂之辈,王公子,他,他是有夫人的,您还是......消了那个念头吧!”
云隐,明霞的大丫鬟,自幼进宫服侍公主,玲珑心,睿智多谋,一些公主尊贵身份干不了的事,全由她在背后操作。
明霞冷哼一声,闭上眼,指腹轻触画卷,感受那温润的线条,再睁眼,气质陡然一变,凤眸凌厉,神情阴狠,微翘的嘴角,充满算计意味,谁见了不得赞一声天家风范。
“云隐,本宫想要的,无论是物还是人,都会得到的!”
“是,奴婢定竭尽全力,助公主得到想要的一切。”
这边,主仆俩谈心,另一边,回到相府的池宇,被楚惠一顿数落。
“......寿宴,陛下赏赐万金,和玉琼院一座,昨晚,你又被公主请了去,竟一夜未归,说,是不是傍上天家,仗着皇上宠爱,就看不起相府了?”
池宇:贤良淑德型的楚惠,哪里都好,就是太恋爱脑了,整颗心扑在丈夫身上,还因为吃干醋,做出坏事,害了旁人性命。
但她是女主角,是任务目标,为了感恩值,得哄着顺着,大步上前,将其搂在怀里。
“瞧你,又吃飞醋了,一幅画,要想画好,费时又费力的,你又不是不清楚。公主画像画好,天已经蒙蒙亮了,小憩了一会,用罢早膳,就往相府赶。”
“这会子,困得上眼皮直跟下眼皮打架,你倒好,问候都没有,劈头盖脸一顿指责,叫人好生心寒。”
‘心寒’二字,令楚惠心脏咯噔一下,拽住自家相公胳膊,疯狂道歉,生怕晚了,失了夫妻情分。
“好啦,你夫君我,又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我先回屋睡会,睡醒了研究古籍中玉髓眼镜的制法,过几日,娘子的视力,定会恢复如初。”
“相公,惠儿期待戴上玉髓眼镜那一刻,只是......现下日照高头,哪有大白天睡觉的,你还是忍忍,我叫下人送些浓茶过来,大不了,晚上早些时辰歇息。”
池宇:相府的规矩,跟长毛猫的毛一样,又多又冗长,等搬到新府,定要睡懒觉睡到天黑。
白天不能睡懒觉这一规矩,是刻在楚惠骨子里的,说也说不通,真睡了,其指定和之前一样,喊来七八名仆人,每隔半刻钟,进屋喊一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