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擂准备,其余人自由攻击!”
几十米的距离,正常人若是奔跑起来用不了几息便至,可雁门关下的这几十米,却让鲜卑人走了足足数个时辰,等他们将云梯推向雁门高楼时,天边的烈日已经蔫了,大地铺上了一层金黄,佐着雁门关下的血迹,竟有别样美感。
等第一台云梯放到雁门城楼上的时候,还在攻城的鲜卑人竟发出了阵阵欢呼。
“哼哼,”高顺猛地抽出腰间战刀,“等你们这群狗崽子好久了,用了这么长时间才来,无用至极!”
无数鲜卑人依附云梯而上,不过陷阵营手中的战刀更为锋利,几个人聚在一起一通砍,一架云梯便能被完全破坏,随之被推到,上面的鲜卑人也就只能摔成肉酱。
而精心准备的夜叉擂也从城楼上翻滚而下,锋利的尖锐不住插入鲜卑人的身体中,然后翻滚着带走他们的性命。
“死来!”
高顺一刀砍飞了一即将攀上城楼的鲜卑人脑壳,抹了抹脸上血迹,声嘶力竭道,“所有陷阵营儿郎都给老子死守每个关口,要是放上来一个鲜卑狗,老子把你踢出陷阵营!”
“杀!!!”
陷阵营的将士三五成群守住一个关口,和攀上城墙的鲜卑人开始了惨烈的白刃战。打到这个关头,鲜卑人也已经麻木了,死不死也就是一刀的事,他们的眼中只有这道城墙。
一个鲜卑人一刀砍翻了一名士卒,成为了第一名登上城楼的鲜卑人,不过就在下一秒,被砍翻在地的陷阵营将士突然跃起,一口咬住鲜卑人的脖子,手中战刀不住**,然后一脚踹下!
嘴角还带着几缕肉丝,手捂着被砍中的伤口,面色却是毫不在意,呸的一声吐出口中秽物,恶狠狠道,“什么狗屁鲜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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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人以为到雁门关的这段路才是最难走的,没曾想这城墙之上却也如此难啃,他们悍不畏死,可他们的敌人更加不怕死!只要不是一刀直接砍死的,都还要继续站起来死磕,神色间还当没事人一般。
更可怕的是这群士卒之中有一些身着黑甲黑盾的家伙,寻常的鲜卑弯刀铆足劲儿砍上去顶多将人给砍翻,可很快人家就能翻身起来还你一刀,将你劈成两截。
日头渐落,天边的余晖都快要消散的时候,雁门关的每一处关口上屹立着的仍旧还是汉人。
“退....退!”
鲜卑的阵营之中,不知何人以及何处逐渐传出了撤退的话语,很快便势不可挡席卷了所有攻城的鲜卑人,尚在城脚的掉头就跑,云梯之上的要么被城头的陷阵营一刀砍死,要么自己跳下来,生死不知。
后阵的仆兰贺面色苍白,他亲眼见着自己的手下前仆后继的冲上去,然后一一惨死雁门关下,而现在的一幕正在提醒他,他败了。
“将军,咱们赶紧撤吧!”
“是啊将军,这雁门关拿不下了,我们先行撤退,等到王汗来再行商议!”
仆兰贺的左右开始慌了,这雁门关上的将士让他们心生畏惧,这是怎样的一群人,面对数倍于他们的敌人,仍能屹立城头,半寸不退,和之前的汉军简直判若两人!
“不....我不能退!我是王汗手下第一大将,我怎么能败?我怎么能退?!”仆兰贺一把抽出自己的大刀,就要驱马上前,左右死命拦着,乱作一团。
而此时的雁门关内,副城之中,人马并立,当头之人,正是吕布!
“将军,还不出击?!”成廉不住催促道,胯下战马或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杀气,也有些焦躁的左右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