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吕布率精锐六千众奔赴晋阳,其中包括虓虎骑在内的骑兵两千,陷阵营在内的步卒四千,成廉高顺随行,孟孝裕留下看守雁门。
不过自大军出得雁门后,行军速度却突然缓慢了下来,或称道路险阻难行;或称天时不利;或称养精蓄锐,总之就是行军缓慢,张懿麾下幕僚屡次求见吕布皆以思索对策,整顿军务为由被拒。
“高顺将军,这一次,在下务必要见到吕太守问个清楚!”
这一日,谋士又找上门来,脸色沉肃,暗藏怒火,以他之心机,已经隐隐猜到了吕布此举何意,故而更加气愤,只恨不得当面质问一番那吕奉先。
“噢?是先生来了?”高顺满脸笑意的迎上去,“顺知晓先生此行何为,说实话我们与先生一样心急如焚,只恨每人只生了两条腿,不过没办法,辎重过多,手下兵卒又久疏战阵,过快行军必然过犹不及,到时候即使是赶到了恐怕也难以对抗那声势浩大的黄巾军。”
谋士气极反笑,也顾不上礼数了,抬起手来指着高顺面容痛斥道,“尔等简直是胡说八道!并州谁人不知吕奉先麾下有虓虎陷阵二营,可正面硬撼鲜卑勇士!怎么到了现在一个个的却成了软脚虾?!”
高顺面色也沉了下来,“顺尊称一声先生,却要提醒先生自重,你非武将,自然不知道这行军之事。”
“你放屁!”谋士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吐沫星子都溅了高顺一脸,“你们以为我看不穿尔等的把戏?我原以为吕奉先知恩图报,有仁义之心,不愧为天下豪杰,可现如今看来,却是个狼子野心的白眼狼!”
“先生,还望自重。”
“竖子!”
高顺挥挥手,立马有兵卒一涌而上将其拿下,“先生病了,请他下去休息罢。”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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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之内,吕布听见外面的喧哗声逐渐消散,刚放下手中兵书,高顺就走了进来。
“主公,那厮不顾形象破口大骂,顺已将其拿下,您看?”
“先将其关押起来吧,”吕布揉了揉额角,“等到了西河再将其处死。”
“顺明白了。”高顺点点头表示明白,转身欲退出大帐,吕布又出言叫住他,“即日起行军速度恢复正常,耽搁的这些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恢复正常的吕布军行军速度堪称可怕,短短数日便赶到了晋阳城,然而入眼之处,城楼之上尽是白色,守城军士皆披麻戴孝。
成廉见状发出一声不为人察的短笑声,高顺则绷着脸一言不发,吕布自中军而出,骑马到城门之下,黝黑的战甲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
“吾乃雁门吕奉先,城中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