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晋阳城不少大家大户的后院都变得热闹非凡,那些宠爱妻妾的老爷们则是愁白了头发,这一幕让他们想起了当年被舒云阁推出的沐浴用品所支配的恐惧,而这次的主角则变成了舒云阁的新产品,口红。
这些年舒云阁的生意越做越大,除了背后老板吕布的青云直上之外,其本身的产品质量和独一无二也是重要原因,这么些年过去了,舒云阁终于又出手了。
原本吕布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得到首批样品的人,可根据现在的风声来看,自己显然不是那个唯一,于是乎气冲冲地冲到医舍质问秦一笑。
“哟,还真是稀客,吕刺史,哦不,现在应该唤作吕州牧了才是。”见吕布进来,所有正在忙碌的人都放下手头工作冲吕布行礼,只有秦一笑自顾自忙着,冲吕布点点头就算是行礼了。
吕布挥挥手示意旁人下去,走到秦一笑身旁一把抓起他的手腕儿,巨力加身顿时让秦一笑变了脸色,口中连呼,“疼,疼!快松手,你要是弄伤了我,那可是自伐摇钱树!”
听到这话吕布才松开了手,不过仍然佯装愤怒,“姓秦的你可不地道,当初说好的我才是第一个拿到样品的人,可现在你听听这满城风雨,拿到样品的人又何止我一人?!”
秦一笑看着吕布失笑道,“我还以为惹得州牧大人如此生气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呢,原来只是因为这一支小小的口红。”
“你!”吕布指着秦一笑还没来得及质问,医舍的大门突然被推开,走进来的却是好久不见的张氏,见到吕布也在场,张氏明显也一愣,连忙行礼。
吕布的眼神在秦一笑和张氏之间转来转去,不用旁人解释,吕布自然也猜到了七八分,脸色立马变得阴翳起来,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气渐渐弥漫开来。一旁的秦一笑倒是丝毫不受影响,仍旧自顾自哼著莫名的小曲儿,忙着手上的活,但张氏就变得有些惊慌了,双眼低垂不看正视吕布。
“前些时日吾还好奇怎么好些时日不曾见到过张族长,”吕布一步步走到张氏面前,伸出手轻轻勾起了张氏的下巴,说话的语气却是冷冽如冰,“原来都跑到这里来了。”
张氏连忙轻轻挣脱开,退后一小步行礼道,“州牧暂且息怒,民女出入秦先生处所为的不过是舒云阁的新产品,绝无他想!期间忽略了州牧,还望州牧恕罪!”
吕布退后几步大马金刀地坐下,“说说吧,你来往医舍如此之勤,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禀吕州牧,”张氏深吸了几口气,定了定神,“民女深知我张家存在的意义,既然州牧放心将舒云阁交于我张家,民女自然是要尽心尽力将之做大做强。前不久得闻秦先生有了新发明,也是民女接手舒云阁以来的首个产品,自然是坐立难安,想要先行了解了解,这才疏忽了规矩,还请州牧万万不要多想。”
秦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活,上前几步扶起了半跪的张氏,“快起来快起来,这是我的地盘,不行这些跪跪拜拜的。再说了,你又没做错什么,看看现在满晋阳城的后院女眷都被你撩拨成什么样子了。”
吕布轻咳两声,挥挥手示意张氏起来说话,“既然来往如此密切,想来张族长应当是有了什么好点子才是,若有的话,不妨说来听听罢。”
说到这个话题张氏身上的小心翼翼一扫而空,双眼仿佛都带着光,“不敢欺瞒州牧大人,民女的确是有了些新想法。舒云阁的沐浴之物一直卖得很好,这些年往洛阳皇宫也进贡了不少,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将这沐浴之物划分一个等级?当今陛下以及后宫嫔妃们所用的自然是头一等,非卖品,只用作进贡;寻常大家大户所用的应当是第二等,如此类推,以价格作为划分。世人皆有攀比之欲,如此一来,既不影响销量,也提升了收入,日后再行进贡,皇宫中的诸位贵人心里也图个优越不是?”
吕布越往后听,这脸上的笑容就愈发明显,腰杆也不知不觉地挺直了,“你继续说,关于这口红一物,可还有什么鬼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