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蛛丝飞过来,刚刚缠住了打神鞭。
楚河急中生智,快速的转动打神鞭,那蛛丝一圈又一圈的围绕,仿佛缠在棍子上的棉花糖。
马夫人十分珍惜蛛丝,不断用手撕扯,叵耐没有楚河的打神鞭转动的更快。
最后她牙关一咬,用手上的长指甲,切断了蛛丝。
紧跟着。
“噗!”
“噗!”
“噗!”
这一次,三根蛛丝齐飞,直向楚河的头、颈、腰,一起飞来。
那蛛丝甫一接触,便有一阵腥臭的味道,楚河知道,这是毒丝,不敢硬接,连退了三步。
趁此机会,那蜘蛛脸的马夫人,从地上抱起一个白虫,向地上一趴,三足着地,如同螃蟹般爬行。速度之快,令人咂舌,转瞬间便不见影子。
楚河瞧不太清,只知道那虫肚大如瓮,肤白胜过瓷器,背上有金壳。
楚河见她太过诡异,不值得涉险去追。
他转身过身,来到屋前。
一开门,顿时一股沙土烟尘的味道冲人鼻腔,四下黑洞洞看不见人影。
里面的柳值夜忽然大呼一声:“楚河快来援我一臂之力。”
“来了。”
楚河闻听,不顾黑暗,一头冲进去。
听见角落里有人哼哧哼哧喘气。
到了近前果然见柳值夜与马御使僵持在一起。
“楚河,快来把住他。”
楚和敢紧把打神鞭别在腰间,上前按住马御使的胳膊。
这时候,柳值夜松开手,大喘了几口气。
“你把住了,千万别松手,待我念一些咒语,降此虎伥。”
又听了几声喘息。
紧跟着柳值夜念叨起来:
“天蓬天猷,真武真君,黑煞元帅,无义将军。”
“捉缚枷拷,四大天丁,手执神棒,拷鬼通名。”
忽然停住,道了声:“仓促间竟然把这拷鬼咒语给忘了。”
片刻后接着念道:
“纵横摄勘,施威现形,不分高下,罪莫容情,俾令患体,立遂和平。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语,大喝一声:“妖怪还不显形。”
一嗓子声音之洪亮,恐怕要穿破九霄,直达天外。
楚河被吓了一跳,但是马御使并未显形。
“嘶!难道是我念错了吗?”
柳值夜心中不自信,于是又念了两遍,每一遍都略有几句不同。
“到底不是正经抓鬼之人,咒语都念不熟稔。”
柳值夜忍不住自我抱怨起来。
楚河心中也跟着急躁,他想起腰间还挎着一桶猪血。
“何不以猪血泼之。”
他松开一只手去拿猪血,然而马御使却没有挣扎,来自他身上的那股力量似乎从未变过。
楚河再试探,原来那力量,不过是他那高壮身体靠不住墙壁,向下倾斜的重量而已。
此时柳值夜已经把那拷鬼咒语念了七八遍。
他已经喉咙嘶哑,声音急切,又焦躁不安。
楚河提醒道:“柳大人你只念咒语,为何不以拷鬼棒击之?”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柳值夜挥动拷鬼棒,一棒打在马御使胸前。
随即马御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嗷呜!”
一声猛虎哀鸣之音,凄厉厉的,响彻在马府院内。
之后,困兽犹斗般的吟啸几声,渐渐杳然无声。
紧跟着有人喊道:“柳值夜抓到虎伥了,抓到虎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