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见二子与长孙回来了,王家威道:“问出什么了吗?”王慰庭说:“拖他们到前院后,就发现他们咬舌自尽了。”王家威道:“去报官了吗?”王慰庭说:“王林叔说他会处理好的。”王家威正在思索时,王慰庭摸了下侄子的后脑勺,道:“你小子怎么一口的江湖(社会)腔?”王元树道:“跟二叔学的。”弄得王慰庭一阵尴尬……
再次来到庭院的王母没好气地对王元树道:“看你都学了些什么?难不成你还准备跟你二叔去当他的副帮主?”见王元树一脸认同,她并用力拧了下他的耳朵。
王家威道:“此事应该与你上次遇袭有关,你可有此番手笔的仇人?”王慰庭说:“不少。不过最有可能的是山贼,孩儿剿了不少,但未必都处理干净了。”王母忍不住道:“说到剿匪,我说这跟你什么关系?家中也不缺钱,何苦跟那些亡命之徒结下仇怨?”王家威略带不满地说:“剿匪是为了以后的出身,长沙卫所不少大人都看好慰庭。”见丈夫如是说,王母叹了口气,担心地看着儿子。
王慰族虽然知道之前的王慰庭去剿匪,多少也有存着为民除害的心思。但见父亲的功利与母亲的担心,只得将这心思继续藏在心底。如果因自己的侠义之心给自家召来祸患,面对着血脉相连、抚养自己成人的父母,任谁都会有负罪感。当然王父所说,未必不是王慰庭之前去剿匪的最大动机。
王慰庭洗洗后,回到房内,见馨儿吓得浑身发抖,并道:“没事了,放心睡吧。”馨儿“哦”了一声,见王慰庭又出去,弱弱地说:“我跟着你一起出去,在这里我怕。”王慰庭想到庭院应该没有危险了,并点头同意。
坐在之前在厅堂搬来的太师椅上,王慰庭见馨儿仍有些发抖,并玩笑地道:“你这么怕,坐在我身上?”他不曾料到话音刚落,馨儿就一阵香风扑鼻而来地扑在他怀里。怀中馨儿身上那股如兰幽香,让王慰庭沉下心来。他搂住馨儿,一边静静地想事,一边留意庭院内的动静。
庭院虽然还有些淡淡的血腥气味,但馨儿不再害怕了,一会儿她就在王慰庭怀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安然睡去。
夜色笼罩下的偌大庭院里活水的小湖、乱真的假山、别致的亭子;修剪整齐的桂花树、各种不同的花卉与灯笼的井然有序以及王慰庭与馨儿如同山水画中的各种交融相会形成一个整体没有丝毫突兀的景色。
天色微亮,一夜未睡的王慰庭摇醒怀中的馨儿,说:“你回屋去睡,我得出去查看一番。”馨儿俏脸微红,担心地说:“你小心点。”王慰庭一听此话,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挺温馨的,走之前他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