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分别在原地保持不动,尽管夜色渐渐来临又渐渐加深。
第二天上午那些弟兄们也回来了,看了大哥后就分别回房,一细心的兄弟对正好路过的鬼老四道:“大哥身上的伤都结痂了。”鬼老四闻此,说:“大哥是有菩萨保佑,有什么好奇怪的?”
鬼老四来到张慰庭屋内,对老大说:“听陈八说,你结痂了。”张慰庭正在为身体快速复原而犹疑,听到这话后,道:“我觉得也是,但又觉得匪夷所思。”鬼老四慢悠悠地说:“一样米养百样人呗。”
张慰庭考虑一下,看着鬼老四说:“我要是现在好了,你说皇上会不会认为我之前是装的?”鬼老四也想了会,说:“那大哥明明好了,却躺在床上,不也是装吗?”张慰庭哈哈一笑,说:“我估计明天能下床了。”想了想,又说:“这两天让弟兄都待在宅子里。”
见鬼老四转身,张慰庭忽然想起一件事,道:“那天来抓我们的是燕王。”
晚上见黄二再次来到自己屋内,张慰庭见二弟一脸萧瑟,对他说:“坐吧。”
刘六见二哥有话说,并道:“二哥,我先出去,你跟大哥聊。”说完,见二哥没有留他,刘六并走了出去。
“你现在想留下了?”张慰庭对做好后的黄二说。黄二点了点头,希冀地看向张慰庭。张慰庭道:“这世上没人能改变皇上想法。之前皇上关注你,我没有办法让皇上不关注你;现在他让你离开,我也没办法能让你留下。”
黄二想着想着,眼睛红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说:“我不想像以后那样活了。”说完,他看向了桌上的蜡烛,见火苗随着入屋的风而摆动。
张慰庭想了会,说:“你听说过‘塞翁失马’吗?”黄二点了下头。张慰庭看向桌上的蜡烛,见其上扬出一丝黑烟后,说:“你觉不觉得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得过且过,只求快活了。”黄二说:“晚了,现在我祖母都懒得理我了。”
张慰庭认真地说:“在兄弟间,所有人都羡慕你拥有常人没有的力气,这还是在你得过且过之下的结果。你想想如果日后能勤加苦练,你在长沙府卫所会没有一席之地?”
黄二睁大眼睛,说:“你是说让我回去找老七进长沙府卫所?”
张慰庭看着黄二说:“你不想去?”
黄二用力拍了桌子,桌子不堪其力,顿时就四分五裂。
随着原本桌上点着的蜡烛被灭,屋内灯光也随之变暗了,但在张慰庭眼里,此时的黄二却有了前所未有的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