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打一边对旁边的陆远山说：“你这王八太能忍，我当了你的老子，还拆了你的书房，你都能一声不吭，也不知是有人提点你，还是说，你这老东西真就是一头成了精的王八。”

令陈羽没想到的是，他说了这句话之后，陆远山反而平静了许多，虽然双眼中尽是怒火，但只说了一句：“你不敢打死我儿。”然后竟不再言语。

陈羽双眼一眯，他当着陆远山的面暴打陆方，是临时起意。强行打进陆家大宅，找到陆方，这家伙发现无法反抗，第一时间就跑到书房找陆远山。

这种行为在陈羽看来，这是本人不自信和对他人极度信任的一种表现。在陆方的潜意识中，陆远山就是他的靠山，是他的精神支柱。

想要击溃一个人的心理防线，摧毁他的精神支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但是这个目的显然不算太成功，踩在脸上羞辱，这老王八居然还能忍得住。

看着陆远山的脸色由白转红，额头上再次显现青筋，却始终一动不动，一言不发，陈羽笑了笑，抓起陆方的脑袋对着他的面门就是一顿爆锤，直至把他一张还算英俊的脸打得满面桃花开，才满意的把人丢在地上。

弯腰在陆远山身上擦净了拳头上的血，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赶紧去找你的靠山，我现在就带你的宝贝儿子回司衙用刑，晚了的话，你就得再生一个了。”说罢便扛起陆方走出了书房。

......

......

走在回司衙的路上，陈羽看着僵尸脸和旁边满脸红晕的小丫头，开口问道：“我刚才够嚣张吗？”

可惜没人回答他幼稚的问题。

过了一会，车小小问道：“陈大哥，一会我能对他用刑吗？”语气中压不住的兴奋。

陈羽满脸古怪的瞅了她一眼，这丫头竟然从观看陆方挨揍中找到了快感，这到底是因为仇恨还是她具备某种天赋。

“行吗？”看到陈羽只是看着自己却不回话，车小小又问了一句。

“不行。”

“为何不行？打人我也会！他是我的仇人！”

陈羽皱了皱眉，答道：“第一，他未必是你的仇人，第二，只打人不叫刑讯。”

车小小失望的低下了头，十分不满。

三人沉默了一会，木长水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何要在那种场合打陆方？”

陈羽看了一眼的木长水，心说还是这个老阴货勤学好问，于是笑着答道：“陆方的第一个靠山，是陆远山，第二个靠山，应该是李万里。”

话说一半，他突然想起，罗卫似乎不太愿意招惹李万里，顿了一下，便停止讲解，开口问道：“一会若是李万里上司衙要人，总领拦得住吗？”

木长水想了想，摇了摇头：“陆方是他亲侄儿，李万里视若亲子，若证据不足，总领未必拦得住。”

陈羽闻言目光一闪：“李万里自己没孩子？”

“不，他有个女儿。”

“女儿。”陈羽低头念叨了两遍，又问道：“李万里对他女儿好吗?”

“十分宠爱，不容人欺。”

陈羽点点头，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