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啊,不是我们不信任你,只是我们做了半辈子酒楼,实在累了,想歇歇。”
武植一到前厅,苏奇就可怜巴巴的说起来,奸商嘴脸溢于言表,他才不到五十岁,还精神的很,若是判断酒楼前景赚钱,他肯定不会说累。
倒是苏夫人,则一脸歉意。
“怎么两个岳父都特娘的是奸商呢?”
武植心里郁闷,他可以选择喜欢的女人,但无法控制喜欢的女人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这就是婚姻,人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不过虽说两位岳父都是奸商,但金莲爹爹潘礼眼光显然就比雪儿爹爹苏奇高了无数倍,武植心想,若是潘礼在阳谷县,他非但不会租出美食街酒楼,只怕还会仗着女婿是知县的身份,入股美食街!
老潘多精的人啊!
“好吧,岳父岳母,小婿也不勉强你们………”
武植便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了要买走得意楼的事情,并许诺按市价收购后,还给他们留两成干股,年底按照利润分红。
雪儿还有个亲弟弟,才五岁,生的白白胖胖机灵可爱,雪儿最疼她弟弟,武植也是看着小舅子份上才给岳父岳母留的干股。
不过即便不给他们留干股,他们以后受穷了,武植和雪儿也不能不管。
对于武植的提议,苏奇自然满心欢喜的答应,这个岳父之前能为了钱把雪儿许配给屠夫丑儿子,这会当然不介意“坑”了武植。
倒是苏夫人,终于强势了一下,执意不答应武植家买走酒楼,在她看来,明明是赔本得买卖,不能坑女婿女儿。
但在武植和苏奇的执意下,这个买卖还是谈成了,第二天苏奇就迫不及待的跑来找武植签了转让文书,拿了钱。
“你啊!怎么对女婿女儿也如此势力!”
回去路上,苏夫人拿眼瞪苏奇。
“咱们是小户人家,可亏不得。女婿女儿就算亏了,至少还有官府俸禄,再说……”顿了下,苏奇继续道:“这阳谷县知县可不好当,将来很有可能会被贬官,咱们得了女婿的这些银钱,将来女婿被贬官,咱们去外县重开酒楼都有富余,再加上我们会几样炒菜,不怕生意不好。我这也是为我们家留后路啊!”
“呸!哪有你这样当岳父的?巴不得女婿被贬官?”
“嘿,被贬官也有俸禄拿,怕什么?”
“唉!”
……………
这几日来,处理免赋税事宜的谢轩最为繁忙,每天都要带人往乡下跑,免税政策虽然对百姓有利,却触犯了乡下那些原本收税公人的利益,他们往后再也捞不到油水,自然生事。
武植把县衙里大半的捕快都配给了谢轩,并且言明对于闹事阻拦免税者,就地暴打。
以前县衙雇佣的乡下所谓收苛捐杂税的公人多半是欺压乡里的地痞无赖,打一顿他们就老实了。
这也是为了化解积压已久的民怨。
至于武植这几日来,县衙民事案件全都交由李达论判,他自己不用坐堂被政务繁身,天天在家陪两位娘子嬉戏玩耍,悠哉快活。
如今,两位娘子关系越发亲近,和武植只见也更加甜蜜,三人同心协力,终于调制出了保湿补水的芦荟膏。
芦荟膏的配方和制作流程雪儿已经记录,不过现在武植可没空组织生产化妆品,芦荟膏先留着娘子自用。
“夏天就用薄荷味的,早晚梳洗后各涂抹一次……”
这天上午,武植正和两位娘子坐在凉亭里把小陶罐里的芦荟膏成品装进小瓷罐里储存,打算分给丫鬟们些,再给丈母娘送些去。
突然,郓哥急步匆匆的跑了进来。
“少爷,前厅来了两位县衙的人,说是有要紧的事找你。”
武植停下手中活计,把细长的银匙放下,接过潘金莲递过来的手帕,擦干净了手,才站起身。
“娘子们,我去看看。”
“官人公务要紧。”
来到了前厅,两名身穿公服的吏员正襟危坐,为首的一个叫王旭,另一个姓张,都是负责丙辰街改造的,此刻两人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