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回金陵,让那些亲兵继续种田为生,之后便待在金陵,待一个月再回来,赦伯父所交代之事,你已办好。”贾珝平静的说道,贾琏是走到越远越好,省的看着心烦,我不喜欢被动,但他们让我走的很被动。
“是。”贾琏口中称是,直接被张山扔上马,奔波两日还未歇息就要赶回金陵。
“少爷,还是早作准备,那么多人活着迟早是个祸害。”张山送走贾琏后,走到贾珝身边说道,哪怕是他也能看出来这群人活着不是什么好事。
“不用,静观其变便是。”贾珝抬头仰天说道,晴空万里,格外的平静,其下暗流也愈发汹涌。
此来扬州,所牵扯的势力越来越多,盐商,漕帮,四王八公,太上皇,嘉佑帝,忠顺,各方势力鱼龙混杂,不知道谁才能笑到最后。
两淮尚且如此,京城水深比之只高不低。
“大人,盐商白家掌门人白洋送上了拜贴,邀您晚上画舫一叙。”张管家拿着一张拜贴说道。
贾珝闻言一挑眉,终究是有人先按耐不住了,这是贾珝第一个见到的掌门人,但不是贾珝想见的,根据他以往的经验,能跟忠顺扯上关系的没一个好人,恐怕酒非好酒,宴非好宴。
“张山备马,我倒要见一见这位白家主。”
贾珝虽然不想见白洋,但白洋绝对是贾珝最感兴趣的一个,忠顺亲王的狗啊,要是顺藤摸瓜能把忠顺挖出来,哼哼,那可就有乐子看了。
白家十几年前不过一家普通商户,傍上了忠顺亲王才勉强跻身八大盐商,别说太上皇一系的齐戴徐三家,就连其他几家也从根本上看不起这条忠顺的狗,土大户可挤不进世家豪强的圈子。
白洋包的画舫比不上前几日罗如烈所包,非常低调,也无他人,整艘船除了白家的舞女,贾珝的亲卫,只有白洋和贾珝二人,也不知道这群人是什么毛病,有好好的酒楼不去,尽是画舫。
“世兄,洋昔年在京时也与府上政公有些交情,政公对世兄是赞不绝口,洋与世兄神交已久,今日方得一见,略备薄酒,请世兄莫嫌。”
白洋三四十年纪,长相俊秀,白净面皮,身形挺拔,一身的书卷气,却对比自己小上二十余岁一口一个世兄,端的不要面皮。
“我也是久仰白兄之大名,只恨不能一见,如今见来却是闻名不如见面。”贾珝也拉住白洋的手,假惺惺的回道。
落座之后张山看着阴恻恻的四周,向白洋身边挪了挪,确保能瞬间将白洋控制。
“世兄请。”
白洋拿起酒杯,遥敬贾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