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入座后只顾闷头吃饭,两耳不闻窗外事,贾母找他能有什么好事,太上皇的心思他猜不出来,贾母的心思他还猜不出来?
修建大观园没银子便是,贾珝对此就一个态度,建园子可以,出钱,没有。
贾母看着不上道的贾珝暗叹,这么个粗俗无礼的怎么就好生入了皇帝的眼。
“珝哥儿,今上亲侍两位老圣人,深感孝意,体恤宫中妃嫔,除二六日入宫之恩外,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之处,不妨启请内廷鸾舆入其私第,庶可略尽骨肉私情、天伦中之至性。此旨一下,谁不踊跃感戴!现今周贵人的父亲已在家里动了工了,修盖省亲别院呢,又有吴贵妃的父亲吴天佑家,也往城外踏看地方去了特意下旨让宫中妃嫔回家省亲,你怎么看?”贾母缓缓说道。
贾珝闻言放下碗筷,拱手说道:
“此正是陛下宅心仁厚之举,至于省亲别院老祖宗安排便是。”
如果可以贾珝不想跟贾元春扯上关系,他的安身立命之本从来都不是贾家勋贵集团,而是以李慎为首的嘉佑集团,换句话说,论派系他是李皇后的人,跟贾元春扯上关系有诸害而无一益。
“你在外为官,多有不易,正应该和你大姐姐亲近亲近。”贾母看着贾珝这个水泼不进的滑头无奈的说道。
“珝是为陛下做事的,大姐姐省亲珝按理应当避嫌,更何况内宫不得干政乃是祖训,老祖宗还是莫要再提。”贾珝闻言开口说道,左右我是没银子,你们谁爱出谁出。
“此事日后再提,家宴不谈正事,不谈正事。”贾琏在一旁打圆场道,这两个他是一个也得罪不起,但真要真选一个贾琏还是选贾珝,接触到权力的贾琏一发不可收拾,名叫野心的种子在他内心深处生根发芽,不断生长,去了一趟江南的贾琏发现自己上了贼船,而且下不去,不想得死就得跟着
“琏哥儿说得对,家宴不谈正事,我听伯达说仲达年幼之时也是熟读四书五经的神童,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今日展现一二如何?”贾政也在一旁附和道。
“政公说笑了,贾珝戍边多年,什么四书五经早就忘得干净,还是让诸位兄弟姐妹一展诗才才是。”贾珝拱拱手说道,此时虽晚了一些,但贾珝要抄诗词倒也能抄上一些,但没必要。
他走了武官,就算写出传世的诗词又能如何,终究是要靠能力说话的,君不见,昔日李太白惊才艳艳,号为诗仙,尚不得重用。
“珝哥儿此言却是差了,这诗词歌赋也是暗含为官之道,……”贾政闻言便是开始滔滔而谈,说来可笑,一个政治都快负数的人给一个政治八十分的人补习,真是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
前堂贾政说的口若悬河,后堂那些姐姐妹妹却也是聚做一团,所议论之对象自然是贾珝。
“这珝哥哥倒是好男儿,只是这言语太过粗俗直白了些,我姑奶奶再怎么说也是长辈。”史湘云听到前堂对话后说道。
“他是戍边武卒出身,自然粗俗,到比那些优柔寡断之辈好些。”林黛玉闻言淡淡说道。
“这狡黠的林妹妹平日不是最讨厌这些臭男人,今儿怎么替珝哥儿说上话了,莫不是看上了不成?”凤姐闻言在一旁调笑道,引得众女大笑。
“你个凤辣子也编排我,看我撕烂你的嘴,看你还胡说不说。”林黛玉笑着扑上去和凤姐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