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炼附在刘三的耳边轻伤耳语了一阵。
这种事是能少一个知道就多好一分。因为往往若是这种事泄露了出去,容易招惹仇家针对,万一出现个三长两短的,到底应该算谁的过错呢?
但就在说几句话的功夫,背后的院墙上却是忽然站上来了几个身材高矮近似的人。苏炼侧头瞥了一眼,就不再理会了。大白天的,穿着夜行衣出门,不是有病出门忘吃药了,就是主人家吩咐出来装逼的。这两种人,哪一个都是能少招惹就少招惹的。
只不过你不去招惹麻烦,麻烦自己也会登上门来。
“喂,臭道士,见过一个黑衣小贼没有?”站在最右边的人居高临下问了一句。
你们不就是穿着黑衣吗?苏炼翻了翻白眼,继续和刘三说着话。那混混头也只顾得自己性命安危,哪还管刚刚踹了他的小贼呢。其余的喽啰见老大不理会,自然也不会做那出头鸟。是以黑衣人一句话问出来,是一个理会他的人都没有。
“说!你们是不是他的同伙!这小贼敢偷我们府君的东西,已是罪大恶极,你们遮遮掩掩,定然也不安好心!”
这句话就有几分扣帽子的意思了,那这几位的身份估摸着也是哪处公门里的差人了。
苏炼也是无奈,匆匆说完最后两句,就拍了拍刘三的肩膀,示意人赶紧走吧。自己回转过身来,运气于身,暗掐了个剑诀,站在地上仰望院墙上的四人。
“诸位,这可玩的有些不地道啊。你们若是要抓那黑衣贼人,只管去抓就是了。在贫道这儿空耗个什么。”明明是抓人却耗在这儿迟迟不走,分明就是盯上我了吧。
“你,是玄门中人?”又一人开口问道。
“是。”
“那便没错了。”四人齐齐点了点头,同时抽出了腰间的兵刃。“杀!”
一言不合就开打啊?!玄门又造了什么孽啊?!
苏炼心里无奈,后撤了一步,挥手丢出了手中灵龟甲,那灵物便顺风而涨,刹那间化作了一面古旧土黄盾牌,灵气往外一卷一放,就完美接下了四人联手突袭的一击。
“有话倒是好好说啊。忽然动手做什么?”
四人一声不吭,攻势不减,一点儿也没被言语拖延到的样子。两个使一柄长剑的手腕一转,在龟甲幻化的盾牌再次顶上来的一刻,齐齐出手把盾牌拨了开来。另一个弃了手上的短剑,从腰间拿出了一把链锤,舞得虎虎生风,也不蓄积半点真气,直愣愣地从空当冲杀了过来。
苏炼眼睛一眯,站在原地不闪不避,右手剑诀朝前一指,背后一道黄光冲天而起,如雷似电,直接碰飞了朝脑袋上招呼的链锤。但在桃木剑出手的一刻,那最后的第四人,也就是最早出声的那一位,却掐着步点冲了过来,及至三步内便甩出了手中的长剑。木剑未回,苏炼下意识一偏脑袋,却觉那剑势软绵绵的,一点也不成气候,只是一手虚招。
而那人真正要用的,却是靴筒中的一对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