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情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他。

回春宗的灭亡，从山下那场幻境就能找到答案，诸多弟子被不死魔心藤的毒烟所迷惑，自相残杀。即便是回春宗的高层也没有逃脱，这也正是，当年不死魔心藤被仙界定义为禁忌之物的缘由。

“后来，回春宗仅存的几位太上长老，以自己性命为代价，将我击伤，我那师伯化为试炼塔器灵，以此封印我于地底，直至万年前，我分裂一缕残魂，逃了出来，将两枚玉牌故意放出去，布下今日之局，方才脱困而出！”

说到这，黄凯自嘲的笑笑：“只可惜，残魂终究能力有限，意外频出，还是让这么多人逃了！”

“那修罗是怎么一回事？据我所知，修罗不应当在人界出现！”楚无情看了眼九层高塔的塔尖，想到那被镇压在其下的上古凶物，旋即问道。

“你倒是知道的挺多！”黄凯惊奇的看向楚无情，修罗这种魔界才有的物种，对方年纪轻轻，竟然也能认识，令他颇为意外。

“这只修罗，在我入门之前就已经被封印在地底，据宗内长老说，曾经仙界发生过一次内乱！”

“有叛逆与魔界妖界勾结，打开了魔界通往仙人两界的通道，虽然被及时发现，封闭了通道，但还是有妖魔混入进来。这只修罗便是其中之一，被长青谷下界仙人以金锁制住，设下封印。”

“当初我师伯，也正是利用了这处封印，才能顺利将我镇压！”

黄凯大概是几万年未曾与人说过话了，哪怕明知道对面是敌非友，却也能够侃侃而谈。

而脑海里的楚凌云此刻心中一动，他突然想起来，当初在万鬼林，初次遇到楚无情时，他给自己看的上古记忆片段，最后一幕，就是上古时代时的自己，被众多人追杀，说是自己与白芊芊勾结打开了魔界通道！

难道，黄凯所说的那个叛逆，就是上古时代的自己？

楚凌云能够想到，作为保存完整记忆的楚无情更不用说了，甚至他想到的更多，隐隐之中已经有了几个猜测，但还需要去证实。

“说一说，上古毁灭的事吧！”楚无情说道。

“上古毁灭？”黄凯摇摇头道：“这个问题，恕我回答不了！”

说着，他满是花纹的脸上露出邪异的笑容：“因为，我说了这么久，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给我破！”

只见黄凯双手的藤蔓如手指般灵活，掐动着繁琐复杂的法决，在其身前形成一轮金色铭文组成的**，随着他的操纵，**飞速旋转，飞向天空之中，与顶上的光幕触碰到一起，很快，罩在头顶上空的光幕突然黯淡，变得稀薄，没过片刻便如同泡沫般碎裂消散！

诸多的黑色藤蔓将黄凯拱卫在中间，黄凯笑吟吟的浮在半空，周边张牙舞爪的藤蔓衬托之下，如同妖魔，他居高临下笑吟吟的看着楚无情，身上的气息不再收敛，直接迸发出来，天地为之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