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战斗也因为这边的缘故停了,没了玄狐剑在手的周柏魁纵然是八品高手,可轻易也摆脱不了三人的围攻,葛天东和周柏魁动了真火,可袁昊和石巍却更像局外搅局者。
赵琥重新坐在饭桌边上,看到四人的目光都怪异地看向他,于是笑着摆手道:“你们都别愣着啊,该打打,别管我,我和那些不懂欣赏暴力美学的人不一样,情到深处,我为你们鼓掌喝彩。”
当我们耍猴戏呢?
众人吃了苍蝇一样脸色很精彩。
葛天东垂首,头微侧,目不转,“袁昊,你没办法对师傅出手我能理解,既然你无法左右这里的局势,那小子就交给了。狮子搏兔尚使全力,他也是九品武者,别再让局势朝另一边倾斜。”
袁昊嗤道:“别的东西我不敢打包票,但是对付一个刚刚突破的九品毛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葛天东,别伤了我师傅,否则,刀山火海,我也把你拖下地狱。”
袁昊箭步掠至赵琥跟前,不由分说出剑,蛟龙十三剑翻江倒海,已有周柏魁三四成火候,剑气荡起波纹,脱缰野马,分明是要刺瞎赵琥的眼睛。
顷刻间,赵琥弹起酒杯,击打在剑身,厚沉的双掌左右合十,将玄狐剑锁在手掌之中,右掌一推,剑擦着左耳而去,灵活转身,连续三掌拍打,却被袁昊刺剑转防,格挡在身前,三掌皆拍在玄狐剑上。
“好重的掌力。”袁昊心里暗暗碎碎念,这掌力沉重霸道,根本不像刚突破九品境的武者所能拥有,更像在九品浸淫数十年,只差一步步入八品境的强者。
如葛天东那般。
赵琥也收起了吊儿郎当,指着袁昊对周柏魁说:“周总镖头,你这徒弟委实难缠,不动点真本事怕是不成了,要是打伤了,别心疼啊。”
周柏魁说:“尽管动手便是。以为学了几年功夫,练了点皮毛就无所畏惧了,你要是打伤他,改天我让他登门赔礼道歉,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可是你说的。”赵琥正经八百的说:“九品高手我还没试过,爷爷在世前曾经说过,我的实力大抵和石捕头一个档次,论力量、功夫,我略胜一筹,论经验,我不如石捕头。”
袁昊说:“石巍的金错刀法很霸道,可玄狐剑在手,我的实力比他只高不低,想在我身上找存在感,你挑错对手了。”
赵琥笑而不语。
双臂大开大合,内力将附着在表皮的空气震荡的发热,赵琥的皮肤变作古铜色,脚下如万马奔腾,黝黑双掌一前一后,拍在玄狐剑上叮叮叮地响。
袁昊的蛟龙十三剑与之对轰,输赢暂未可知,但却被打的退了不止二十步。他突然身形一蹲,放弃大开大合的剑招,剑刃夺取赵琥咽喉。
赵琥眼看惯性向前,躲避不开袁昊的攻击,索性手掌一翻,以血肉之躯生擒锋利的玄狐剑,刹那间掌中一阵刺痛,右手猛烈地打出一掌,手掌处凶狠的虎头碾碎袁昊稀薄的内力,冷漠地看着袁昊的身躯摔到周柏魁的战场里。
铁砂掌第二式,黑虎砂掌。
松开左手的玄狐剑,高举于顶,笑着说道:“抱歉了周总镖头,下手重了点,不过应该死不了,只不过会躺十天半月,你不会介意吧?”
孙家四虎和袁昊的失利让局势完全颠倒,葛天东也没了负隅顽抗的想法,立刻投降,“赵老弟深藏不露,以前只道你仗着赵公的名气胡作非为,却不想竟然如此厉害,这一局,葛某输了。”
赵琥把玄狐剑扔给周柏魁,缓缓走到内脏受损正在吐血的袁昊身边,蹲下身子说道:“袁昊啊,你跟了个好师傅。可惜脑子不太好使,是你挑的我做对手,你搞错了。而且,都说了那评语是爷爷在世时说的,你为什么还觉得我没有任何进步呢?”
周柏魁盯着赵琥,笑道:“这回该老实了,听的太多少年英雄、青年才俊的好话,把江湖都看轻了,他也该清醒了。以你展示出来的实力,没有我的帮助,也可以全身而退,是我多此一举了。”
赵琥说:“周总镖头重情重义,只盼别记恨小子伤了令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