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人失望，入门出站在另一个山头上。

两人隔着遥远的距离，直接隔空对视。

虽然只是对视，但是无形的波动，直接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一股威压笼罩在众人身上。

“精神对抗！”

苏妄深吸口气，闭上眼睛，释放自己的精神力量，感应交战得两人。

此时在苏妄的感应之中，两个人正在激烈战斗，各种招式信手拈来，身影飘忽不定。

两个身影忽近忽远，根本没有停下的时候。

苏妄只能勉强跟上他们的动作，想要看清楚根本不可能。

在他的感应之中，燕飞就像是一团烈日。

而孙恩，却像是一片天穹。

两人给他的压力都非常巨大。

此时旁边观战的一个个宗师，脸色苍白得睁开眼睛。

他们状态不好，脸上都是遗憾之色。

天人交战，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

可惜他们实力太弱，观战一会儿就实力不济了。

而从观战时睁眼得先后顺序，也基本能看出他们得实力强弱。

虽然不是完全的。

毕竟有些人精神力不强。

但是基本上可以作为一个参考。

苏妄虽然只是一个刚刚晋升的宗师，但是他本身就是神脉宗师，再加上精气神一起突破，他的神魂比一般的宗师强大多了。

此时他得神魂快速消耗之中，但本身恢复也快，所以还能坚持住。

观看天人之战，对他的好处非常巨大。

这种好处不是具体的数据可以直接提现出来的。

但它实实在在存在。

相比之下，这时候，一个个大宗师观战就非常得轻松了。

“道兄，走好！”

武当山上，一座静室之中，白发苍苍的道人目光穿透虚空，看着孙恩和燕飞之间得战斗。

他知道，孙恩是以这种方式逼自己突破极限。

要么超脱这方世界，达到破碎虚空得地步，要么身死道消。

所以不管成功失败，从今以后，世上都不会再有孙恩这个人。

道门大宗师不少，天人却那么几个。

孙恩更是明面上得门面，如今他一走，可就要多生事端了。

想到这些事情，这个邋遢道人就头疼。

在普通的先天看来，孙恩和燕飞就只是站在那里对视，以为他们在对峙，积蓄气势。

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两人之间得战斗早就已经开始了。

而这也证明了，之前请楚留香偷燕飞佩剑的人根本不明白，天人得实力。

甚至她对武者的力量一无所知。

先天时，苏妄凝聚的真气之剑就已经很坚固了。

宗师，更是摘花飞叶灌注真气就是强大得武器。

宗师之上，更多的是精神领域的战斗。

所以就算是把燕飞得佩剑偷了，对他也没太大影响。

想阻止这场战斗，更是不现实得事情。

只能是对方层次太低，所以不知道这些。

或者她知道，只是病急乱投医，想要尝试一下。

精神世界之中，时间流速非常快，短短时间，孙恩和燕飞自己交手很多次。

观看他们的战斗。让苏妄的层次飞快提升。

虽然利用模拟器，他提升本来就很快，但这时候更快了。

要是时间足够的话，他甚至能够一口气冲到宗师巅峰。

这就是宗师层次，涉及得是玄之又玄得精神领域。

要是你的感悟足够，一天直接达到宗师巅峰，甚至是大宗师都没问题。

这个层次，看的本身就是自己的感悟。

境界的提升，暂时对实力没什么加成。

但是等到自己适应了这份提升，结果就不一样了。

“天人……”

一片树林之中，头发花白得剑圣独自一人坐在树上，只是用精神力感应远处得气机。

他距离天人本来就只有一步之遥。

所以这时候观战，更是没有任何难度。

“我的道……只有毁灭吗？”

剑圣有些迷茫。

圣灵剑法是他的心血结晶。

剑一到剑十八，是他和宫本雪灵一起创造出来的，乃是有情之剑。

圣灵之名，本就是取自剑圣的圣，和雪心罗宫本雪灵的灵字而成。

「剑十九」至「剑廿二」为剑圣独创。这四式剑法狠辣无情，风格与前十八式不同，乃绝情绝义的剑法。

剑圣在推演出来剑二十二之后，感觉招式剑意未决，似有无穷毁灭蕴藏其中。

只是其中的毁灭之意太庞大了，让他也有一种恐惧之感。

所以她心里迟迟没有做出那个选择，跨出那一步。

他想尝试化解那股毁灭之意。

力量应该被人掌握，而不是人被力量掌握。

如果创造出来的剑二十三不能被自己控制，那将是没有意义的。

他是剑圣，剑中圣者，不应该创造出来自己掌握不了的剑法。

所以他迟迟没有踏入天人层次。

此时见识过了孙恩和燕飞的战斗，他对自己以后的路更加清晰，也知道了自己应该如何掌握那一式剑招。

毁灭就毁灭吧！

自剑十九开始，圣灵剑法本就已经步入了毁灭。

剑本杀伐，或许毁灭才是最终的归宿。

明悟了自己未来的道，剑圣只觉得沉荷尽去。

心中一片豁然开朗。

至于原本担心控制不住自己力量的患得患失，这一刻，直接烟消云散。

本就是自己创造出来得，又怎么会控制不住呢？

心放开了，天地也就放开了。

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大。

“天人……天人，原来这就是天人。”

剑圣豁然开朗。

彻底领悟了剑二十三，达到天人，只见到原本白发苍苍的他，这时白发生乌。

他年纪本就不是特别大。

以他大宗师的境界，本来不该这样行将就木。

看看宋缺，祝玉妍，石之轩等人，看起来不火三四十岁，剑圣的年纪和他们差不多，甚至比她们都小，却已经这么苍老。

之所以如此，更多得还是因为想要推演一门完美的剑法，耗尽心力，才会有如此表现。

现在他心结解开，晋升天人，消耗的心力补充回来，整个人也就变得年轻了很多。

或者他本就很年轻，只是因为心力大耗，所以才变得苍老。

不管怎么说，不管达到天人，还是领悟剑二十三，都让剑圣对自己这一行，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