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微步可以让他躲避攻击之余，还能无限续航。

所以即使是被多个顶级宗师围攻，也威胁不到他。

既然如此，这时候只要不是招惹天人，哪怕遇到大宗师，打不过总是能跑的。

所以当然就少了很多顾虑。

两女看到苏妄的目光，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转了过去，没有任何回应。

苏妄并不在意，反正很快就要成为自己人了。

天空中的异象越来越巨大，直到有人叫了一声。

“天上有道门！”

天门开了！

孙恩和燕飞对视。

“天师，你的目的达成了。”

燕飞叹息一声。

“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真的值得吗？”

“再是虚无缥缈，总要有人去做，如果你我都不去做，后人没人去做，真就只是一场虚妄。

你自求你之逍遥之道，世间种种与你无关。可是老道总不能看着这世间芸芸众生，被奴役啊！

人们需要一个皇来领导他们！”

孙恩抬头望天，目光无比坚定。

他行事霸道，可修的到底不是天道，而是自然之道。

按理来说，天道统御众生，自然之道，应该是顺应潮流，随波逐流才是。

此时孙恩主动做出了改变，其实是违背了自己的修行之道的。

自然之道，顺天应命！

此时孙恩所作所为，不亚于逆天而行。

违背了自己的修行之道，自然会被自己的道反噬。

所以孙恩付出的代价比想象中更大。

而做这一切，仅仅是为了一个可能而已。

“天师气度，飞不如也。”

燕飞沉默半晌，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

这一战，他赢了。

但是孙恩的本意本就不是为了赢，而是顺利的开启天门，输赢对他无意义。

和对方所求比起来，此时燕飞和孙恩一人的输赢得失，又算得了什么呢？

“门开了，燕飞，我在上面等你！”

孙恩哈哈一笑。

袖袍一甩，就要飞身而上。

看着从燕飞怀里飞出的天地心三佩飞进天门之中，再无遗憾。

“这三块玉佩到底是什么？”

燕飞不解。

天地心三佩，他以为是开启天门的钥匙，能让人破碎虚空，但是自从得到到现在，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有人把门关了，总要有人打开的。”

孙恩看着三佩把天门稳定了，也没有着急离开。

“我道门前辈，从天门被封闭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一代代人努力，终于打造了这三块玉佩，这不是玉，是众生的念！”

“从此再也无人能够封闭天门了！”

说着，孙恩直接冲入天门之中，消失不见。

“送天师！”

燕飞拱手送行。

心里却在想孙恩的话。

天地心三佩不是玉，是众生的念？

他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靠看着天空中的门户没有关闭，向自己传来催促，不屑一顾。

“我想离开时，自然就会离开，我不想离开时，谁也不能强迫我！”

他早就能破碎虚空离开，只是舍不得身边之人，甚至为了让自己的两个女人能够破碎虚空，他曾经尝试过破碎，知道了破碎是怎么回事之后，专门创造出来了仙门剑诀，能够模拟破碎。

所以他不过是为了成全孙恩罢了。

孙恩破碎之后，虽然少了一个老朋友，但是也不会动不动就有人来找自己麻烦。

他可以静静等待娇妻也达到破碎的程度，到时候带她们一起离开。

“送国师！”

裴矩看着天空中那一道巨大得门户，恭恭敬敬的行礼。

违背了自己的道，还能顺利破碎，孙恩的强悍可见一斑。

“送国师！”

长孙成，贺若弼也是分分行礼。

不因为孙恩的实力，而是他的精神。

人道被天道压制了数千年，如果谁都不站出来，得过且过，那么人道永无出头之日。

孙恩，为了一个可能，做出了巨大牺牲。

这种精神，让人钦佩！

“道兄，走好！”

武当山，龙虎山，阁皂山，昆仑山……一个个地方，都有道门隐世之人发出叹息。

反观佛门那边，此时帝踏峰所在，一股恐怖的威压扫过，伴随的是声声怒吼。

少林，藏经阁。

“哎，天门开了，多事之秋啊！什么牛鬼蛇神都要出来了。”

扫地老僧无奈的摇摇头。

他的脸庞，一边慈眉善目，一边却是凶神恶煞，冰冷无情，看起来非常诡异。

“天塌下来，有步家神族盯着，老衲何须理会那许多。”

乐呵呵的扫着地，老和尚一点也不在意天门的开启。

他本就只是一个看门的，门开不开和他没关系，只要这一方天地没人违反规矩，他就不用理会。

而现在天门开启之后，原本的限制不复存在，他可以离开这个世界，更是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了。

有人四千年如一日，想要阻止千秋大劫，也有他几千年看守门户，无时无刻不想离开。

前面还想找人替代自己，现在倒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可以随时离开，不用再受到限制。

“阴月王朝要入世！”

“蜀山要出山。”

“水月洞天玩开启。”

“哎，世间纷扰，既然已经出世，又何必再来趟红尘这趟浑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