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的驳斥了雷捕头的话语,张丹青环视四周,凌厉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视而过,试图尝试找出那个神情慌乱的人。
只不过这些山野村民,眼见县太爷如此凶狠,一个个有些害怕的纷纷低下了头。
百姓害怕官员,这是封建时代所有百姓的共性。
可这么一来,想要在这人群中揪出那个做贼心虚的,就显得有些不大现实了。
村里村外的村民,也没有明显的缺员情况,这足以说明,杀人凶手就在人群之中。
但要如何把他给揪出来?这就有点伤脑筋了。
偏偏事发当时,正处于深夜,巨大的打雷声,惊醒了大多数村民,大伙齐齐赶过来时,这些个山野村民也没有现场保护的意识,磨坊旁边的小木屋前,乱七八糟,有着大量的脚印足迹。
哪个是围观群众的?哪个才是凶手的?早已无从辨认。
这个时代破桉不像后世,到处遍布的摄像头,可以揪出95%的大桉凶手。
眼下的这个状况,张丹青只好命众多捕快将村民遣散,并且严格要求各个村民,非不必要,不许离开村子。甚至严格下令,要求各村民相互监督,发现可疑人等立即上报官府,同时留下两名值班的捕快,一个住在山里,一个住在山外,负责监督这些村民。
安排下去后,张丹青便带着雷捕头勘察现场,希望能够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跟在身后的雷捕头,显得多少有些不耐烦,用腰刀的刀鞘拨弄着散落在地的木板,语气百无聊赖:“我说大人,死者的胸口和全身,压根就没有他杀的痕迹和伤口,这个屋子看起来也像是被雷噼的,如何就成了他杀?!非是属下要顶撞大人,实在有些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
张丹青把所有的木板清理开,指了指现场上多处的一节一节绳子,有些颇有所得的想了想:“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些绳子就是凶手杀人的凶器!”
看着地上一节一节的碎绳子,雷捕头赶忙用手捂住了嘴巴,不由有些好气又好笑:“大人真会开玩笑,但凡是用绳子勒死的,死者的井下都会有明显的勒痕,如果是自缢而死,或者被人打昏后挂在绳上,绳子勒痕就会成八字状,如果是活着的时候强行勒死,绳子勒痕就会相交于颈后,可这具尸体上,浑身光熘熘的,压根就没找到任何他杀的痕迹!”
张丹青长叹一口气,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雷捕头:“话不是你这么说的,但凡凶手杀人,未必就要大刀大斧的去砍,只要算计的好,微不足道的一些小细节也能造成对方的死亡,更何况凶手提前在这边设下了一个陷阱!”
“陷阱?什么陷阱?!”雷捕头百思不得其解,脸上满是郁闷的抠了抠脑壳。
张丹青从现场拎出了小半个烧毁残余的口袋,在雷捕头的面前,煞有其事地晃了晃,笑容满是循循善诱:“你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捏在手里翻了翻,雷捕头若有所思:“这不就是装粮食用的口袋吗?!有什么好稀奇的?!先前周四的媳妇不是说过吗?这间小木屋就是村民用来碾碎粮食,临时性放置谷物的小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