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弱了攻击力的吐蕃兵,它仍然是凶残的饿狼。
弓箭,也有射尽的时候。吐蕃兵口哘长刀,手脚并用,终于踩着云梯,爬上了城墙。
张珪带着亲卫,站在城楼上指挥着战斗。“报,”,一个浑身浴血的士兵,冲了过来,“吐蕃人,冲上了南面的城墙。”
“传我命令,所有预备兵员,上城迎敌。”,
下达命令后,张珪一挥手,“亲兵队,随我去南城墙!”
南城墙,瓜州守军和吐蕃兵混战到了一块。一个吐蕃兵,刚从城墙上冒出头。守军当胸一枪,刺下了城墙。
惨嚎声响起,吐蕃兵坠下城头。
另一侧,吐蕃兵蜂涌登上城头。一个已经负伤的瓜州守军,看向身后的瓜州城。
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冲向了城墙边。“噗嗤”一声,吐蕃兵的长枪,扎在了瓜州唐兵腹部。
唐兵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双手握住枪杆。就这样猛一用力,唐兵和吐蕃兵,就从云梯上掉了下去。
眼看,登上城墙的吐蕃兵越来越多。就在这万分危急之际,张珪,带着亲兵赶了过来。
张珪瞪着血红的眼睛,怒吼一声,“将士们,把吐蕃兵赶下城墙。”
抡起大刀,冲了上去。两百亲兵,紧随其后。
张珪抡动大刀,左砍右劈,一连砍死几个吐蕃兵。这才带着亲兵,把百余名吐蕃人围在了城墙边。
亲兵们拉开弓弦,箭如流星。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初学,不用瞄准,也能射中挤住一团的吐蕃人身上。
何况,亲兵们的箭头,可是带有倒钩的三叉翼箭头。
中者,非死即残。就在弓箭的尖啸声中,吐蕃兵倒下一大片。
“赶快清除负隅顽抗的吐蕃兵,”,张珪大喊,“守住城墙。”
经过一番厮杀,南城墙的吐蕃兵,被赶了下去。城墙,又回到了瓜州守军手中。
远处,三王子芒赞脸色铁青。“废物,这小小的瓜州城,我五万精锐竟然攻击了两天。这都还没有攻进去。如是唐朝的城池都是这样,哪我吐蕃勇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牧马中原?”
军师哈多双眼一转,连忙凑上前说道,“殿下勿忧,今天攻不下瓜州城。可不能说明,咱吐蕃健儿,明日不能攻下!”
“哦,”
芒赞看向哈多,“军师有话,不妨直说!”
“殿下,这可恶的唐军,骚扰了我吐蕃一夜。这我军精力不济,攻击力降低,还是情有可原。”
听哈多一说,三王子芒赞,这才想了起来。果然是这样,自己不也是没有休息好。强自撑在这里,哈欠连天么!
看着攀上城墙的士兵,被唐军又一次赶了下来。
“哪依军师之见,我吐蕃该如何应对唐军?”
军师哈多一抱拳,“为今之计,下官以为,当收军回营。令勇士们吃饱喝足,好生休息一夜。明早,全力拿下瓜州!”
芒赞微一沉吟,挥了一下手臂,“就依军师之见,传令大军,撤军!”
吐蕃人敲响了铜钟,也就是常说的鸣金收兵。以三声为限,金,也可称为钲,青铜制品,响声传得很远。
吐蕃兵再一次,退了回去。
韩彦走了过来,面露喜色。“大人,吐蕃兵退了!”
张珪看了看退却的吐蕃兵,忧心忡忡说道,“今天吐蕃兵的行为,实是难以理解,这么早就退兵了。只是,明天,我军……”
张珪不敢再想下去,瓜州城的守军,也只剩下了一千多名疲惫之卒,有的,还带有伤,
“韩将军,你看,咱们瓜州,还能抵挡几日。也不知快马,把消息送到沙州没有?这两、三万百姓,可该如何安置啊!”
韩彦也是一下子,就楞在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