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以来,武松溪始终想找个机会与西门庆会上一会。
正好西门庆派人来热情相邀,武松溪便收下了那两箱厚礼,跟随应伯爵一起出门。
他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过头去,看见神情惶惶的潘金莲。
武松溪心中深切明白这妇人并不是安分之人,按说将她留在家里的确是上上之策不假。
但矛盾就在于,也正因为她并非是安分之人,天色都已这般晚了,倘若不将她带在身边,武松溪反而才算是彻底放不下心。
武松溪道:“嫂嫂去楼上尽快穿戴,随我去一趟。”
金莲得知武松溪要带她去大户人家夜游,心中欢喜,一路小跑着至楼上,一通翻箱倒柜,找出了最合她心意的一身衣裳穿戴整齐。
今夜月色惨白,星空晴朗,瑟瑟寒风如锋利刀片般刺骨。
武松溪和潘金莲二人甫一走出家门,便被应伯爵请进轿子里。
武、潘二人原以为应伯爵身边只带了那两名小厮,没成想居然门口还站了四名抬轿的小厮。
当轿子一起,那两名小厮跑到最前面引路,应伯爵骑在马上,一路之上不停催促着抬轿之人飞快赶路。
轿内左右两侧各安有一只灯笼,火光映在潘金莲脸上,通红喜庆,看着恍若绚烂霞光一般。
潘金莲也知紫石街至狮子街路程遥远,于是就将头斜斜地靠在武松溪肩上。
武松溪忽然问道:“嫂嫂,我哥武大呢?”
潘金莲一时间支支吾吾,道:“你哥……你哥在夕阳落山之际回家过一趟,他惦记我娘年老体衰身子骨经不住折腾,于是将担儿放下之后又走了,前去照顾我娘。”
武松溪多么绝顶聪明的一个人,倘若不是这妇人逼迫武大离家的话,那就是见鬼了。
武松溪翘起二郎腿,哼唱起流行歌曲来:“暮色望垂杨,拱桥粼粼月光,忆往事我走笔也阑珊,红颜如霜,凝结了过往。”
“捎来的他乡,到底隔几条江,一封信到底转了几道弯,缘分飘落,在山外山。”
前世武松溪的直播公司刚起步时,武松溪为节省公司开销曾自己担任培训主播的导师。
他本身便是华国中原人士,普通话不经操练就已很是标准,他当时为了使自己一字一句听上去都非常“珠圆玉润”,还专门报了个辅导班。
此刻,潘金莲忙是问道:“这词诗意纵横,令人遐想,这曲儿听着也是委婉优美,却又叫个什么名字?”
武松溪得意地一笑,道:“满打满算,曲和词我刚写好也没两天,还没来得及取名。”
潘金莲大感惊为天人,花容失色,道:“奴家只当叔叔自小走南闯北练就一身过硬的功夫,不曾想,叔叔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身怀此等大才!”
武松溪一听,更是得意,心道:周董和力宏的那几百首金曲我随随便便翻出来这么一哼唱,岂不是分分钟就秒杀了苏东坡、柳永之流了?
就在潘金莲满心崇拜的惊叹声中,轿已行至西门庆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