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严奶奶拿过布包,拍拍上面的灰,打开看了一眼,见厚厚一沓子大团结,目测有一千块。
“天也快黑了,儿子啊,我们走了啊,就不留下吃饭了。”
钱都到手了,再不走,遇到那骚女人回来,她又要恨不得扇她几巴掌。
“君蔚订婚宴定在初六,你自己回去,那女人和拖油瓶就算了,老娘家里不欢迎她们。”
出门前,严奶奶又恶狠狠的瞪了蠢儿子一眼,这才带着两个孙子得意洋洋的走了。
初五,吃完早饭,严奶奶就塞了三百块钱和她攒了一年多的布票给宝贝孙子,“君蔚啊,这钱和票你拿着,那不孝子是你亲爹,你娶媳妇,花他的钱,天经地义。”
严君蔚不想要,“奶,我……”
“君蔚啊,奶知道,你自尊心强,不想花他的钱,可你不花,你那后母带来的儿子就会花。”
严奶奶心疼的看着孙子,眼睛红红道,“君蔚啊,奶知道那不孝子伤了你的心,你想跟他断绝关系,可是他到底是奶奶生的儿子,你就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別跟他断了这一层关系。”
“奶奶不逼着你非要做一个大孝子,奶奶只求等他老了那一天,如果他被那对母子扫地出门,奶奶希望你能念着这一千块钱的情,管管他。”
“奶奶不想那蠢蛋老了老了,却落得一個孤苦无依的下场。”
吕素芹和严君贵是什么样子的人,严奶奶早就心里有数。
利用得着,就是家人。
老了,利用不着了,就是外人。
严奶奶几乎现在就能预见严从富老了被人赶出家门的下场。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经常去厂里,找各种借口,朝严从富要钱。
为什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