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志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此事因他而起,却也只有他毫发无损。
他对着梁康行了个大礼,梁康侧身未受,转身就要朝远处飘行而去。
那阴火符火光闪动,在梁康的身后闪了又闪。
像是有什么人在犹豫着是就这么放梁康走,还是就这么拉着他一同入万劫不复之地。
梁康并未走出去多远,可能仍是气不顺,那火光终是将梁康包裹在内,梁康的魂体在火光中连一声也未出便消散在其中,这火光的速度之快,连就在梁康身后的宁志都来不及反应,他的师父,便永远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师……师父……”短短的几息之间,从失而复得的大喜到得而复失的大悲,远不是宁志这涉世未深的青年人可以承受的,他双手颤抖着从包裹中掏出自己那把发不出剑招的短剑,徒劳地对着阴火符连劈带砍。
但剑如何能伤得了火。
“啊!啊!”宁志大悲至前,忍不住双手紧紧抱着脑袋,跪倒在地,用头狠狠撞击地面,想将是自己把师父害死之事从脑袋中撞出去。
阴火符并未理会跪倒在地的宁志,而是径直带着付晓飘进了庙宇里,径直飘到了徐广白面前。
徐广白看看飘在自己面前的阴火符,再看看眼神几乎能吃了自己的付晓,又看看庙宇门外倒地痛哭的宁志,有些不知所措地问纪茗昭:“我该怎么办?”
纪茗昭从供桌下缓缓爬出,目前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纪茗昭的预料,她也有些不知眼前这情况要如何处理:“你怎么看?”
“……我不喜欢她……”但是她好像真的很喜欢我,我要是再不接受她,她是不是很可怜……
此时被火焰包裹着的付晓也是发话了:“你又是谁?”
徐广白抬起头看向飘在半空中比他高上半个头的付晓:“你是谁。”
“我在问你,你是谁!”
徐广白向来不愿和人多废话,转身就朝庙宇里走去。
“我没问你叫什么,你和花娘是什么关系。”
“……管你何事。”
纪茗昭刚从供桌下爬出来,尚还来不及捂上徐广白惹事的嘴,便听见徐广白来了这么一句。
孩子,你俩就没关系啊,你这不让人误会嘛!
“你定是骗了花娘,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徐广白对付晓一棍子打倒所有男性的行为很是不满,这世上人形形色色,哪能如此武断,用性别论好坏:“有。”
付晓垂下眼眸,看向面前还没块豆腐高的男孩:“在何处?”
“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