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御冷眼盯视,觉得这小女子脑回路还真是新奇,编出来的理由,实在是让人闻所未闻。
薛家虽不是名门大族,但他们家多少是有一些风骨的,让家中良妻陪睡上峰长官,这听上去简直荒谬。
何况,她身在别宫,怎知这里会发生什么事?
“沐云姜,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他自是不信的。
“三殿下,我不是在耍花样,这些事是我昨晚上梦到的。但凡我梦到的事,都会变成真事。
“所以,还请三殿下助我悄悄入府去寻大姐姐,以救我大姐姐于水生火热……如果府中没有发生我昨晚梦见的事,就罢了,若发生了,我誓要护我大姐清白的……”
她将自己的说词借托在梦境之上。
萧祁御觉得这实在不可信,这小女子眼珠子滴溜溜在乱转,肯定是在动什么歪脑筋。
可也不知怎的,他竟想看这个狡猾的小女子要怎么把这出戏唱完。
于是他转头示意身边跟着的阿索。
阿索立刻飞身入府,去将侧门打开。
“谢三殿下……”
她欢喜地谢过,转身小跑步奔了进去。
前世,沐云姜是在大姐姐出事之后,来过一趟大姐夫家,只此一趟,她就记得住了大姐姐所住的位置。
她凭着记忆来到大姐的寝房,这四周寂寂无人的,唯风雨灯在微风当中轻轻的摇曳着。
正因为薛山没在附近设下下人,所以,前世大姐姐出事后,有冤无处诉,因为家里的奴仆,一致咬定是大姐把左右退下的。
而一直跟随大姐姐的心腹婢女山桃则失踪不见了,发现时,山桃早已溺毙在河中,后来被扔到了乱坟岗。
思绪扰扰中,沐云姜快步来到寝房附近。
她耳力好,隔着较远,便听得一阵挣扎声自房内传出来,她听着一骇,忙狂奔而入。
待进得内室,隔着一道朦朦胧胧的屏风,只见通亮的烛光当中,一个胖敦敦的男子将大姐姐压于榻上,撕着其衣裙,而中了迷药的大姐,则在那里苦苦哀嚎,声音甚是凄厉。
地上,山桃已被打晕,额头上血水淋淋的。
见此情态,沐云姜那是勃然大怒,拿起边上一个落地长花瓶,绕过去冲着那虎背熊腰狠狠砸下。
那人中招后,嚎叫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直接就撞翻了屏风,嘴里则又惊又怒地大叫起来:
“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打你爷爷我……”
沐云姜见大姐姐身上被撕得衣不蔽体,而大姐姐哭得则已是声嘶力竭,心头之怒无法平息,转身追上,七八个耳光狠狠落下。
他想反抗。
一个大男人按理说肯定能打飞一个弱质女流的——但是,沐云姜可不是普通女子,她用一股巧劲儿,扣着其身上的穴道,竟把他打得没有回手之力。
“叫你欺负我大姐姐,叫你欺负我大姐姐……我打死你这衣冠禽兽……”
背后跟进来的阿索看得那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