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错不及防狠狠挨了一记铁拳,脚步踉跄退后两步,才稳住身形。
他俊美的脸上顿时出现青肿,眼睛发红,吞咽下喉咙中的血腥味,同样举起了右拳,随即两人缠斗在一起。
兽人们都是嗜血好斗,打起架来原始而粗鲁,拳拳到肉、招招见血,石场上的战斗声和血气瞬间便挑动起周围兽人心中沸腾的野性,恨不得上去加入这场激动人心的决斗。
“你们觉得这两个谁会赢?”有兽人开始起哄了。
“当然是那修啊,那修可是实力强大的三阶兽人,而烬那个废物却只是个一阶兽人。”
“我看不出三招,那修就会把烬打趴下,并且咬断他的脖子!”
“安杳,你希望谁赢?按照部落规定,等你发情之后,赢的那一方有权利成为你的第一伴侣!”米草看得不亦乐乎,眼都不带眨一下,好像两个俊美的雄性正在为争夺她的宠爱而决斗。
安杳一颗心系都在狼崽崽身上,哪儿来得及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她见烬脸上、鼻子、嘴巴流出了血,而那修的腹部也狠狠中了一拳,俊美的脸一阵扭曲,鼻子开始冒血了。
她站起来,想要去拉架,像古早言情剧小白花那样大喊,“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oh,my god,这什么糟糕的台词啊。
结果两人根本充耳不闻,反而因为她的到来,心中的胜负欲以及展示欲更强烈,打得更火热了。
最后是族长出面解决,两人才终于停止纷争。
结果谁也没分出胜负,身上双双挂彩了。
这个结局还挺出人意料的,毕竟两人之间天堑鸿沟般的实力差距摆在眼前,一个一阶血纹战士,一个三阶血纹战士,本该是那修一方强势碾压,没想到打了半天,却打了个了平手。
众人看向烬的目光纷纷变了,或许他们一直都小瞧这个废物了。
“你没事吧。”
安杳将烬拉到一旁无人角落,从空间拿出酒精棉给他擦拭嘴上的青红伤口,眼中满满都是担忧。
“我没事,不过一些皮外伤,没必要为我浪费草药。”
雄性身体强壮,除非受了必死的重伤才会使用珍贵的草药,通常情况下草药都是为雌性准备的。
安杳却充耳不闻,继续给他擦拭伤口,“别动。”
烬被酒精蛰地“嘶”了声,别过脸,冷峻的脸庞颇有些别扭,低沉着嗓音,“那个雄性……你离他远点。”
他指的自然是那修。
安杳停下手中动作,皱了皱眉,“我之前跟他说过,我不喜欢他,没想到他却还是胡搅蛮缠,居然还在这么多的人面前找你麻烦,等下次遇见他,我会跟他说清楚。”
随后她便看见狼崽崽头顶的小灰花停止冒黑气。
她眼睛一亮,喜上心头,又连忙添了一把火。
“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不想要找其他雄性!”这个喜欢自然是指老母亲对对崽崽的喜欢。
男人闻言身躯一震,似乎触电了般浑身僵硬,轮廓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似乎没听清她刚刚说什么,然而他小灰花的一片花瓣却在下一秒变成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