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花醉漓连连冷笑“你们家殿下才与他相处多久,便喊上了驸马爷?”
“那也比你这贫民强!”
莺儿不甘示弱的一句话徒然惊醒了她,花醉漓手里的簪子松了松,是啊,她现在是采花女,要是闯过去质问,梅若月一定能看穿她的身份,到那时‘幽会外男’的帽子扣下,或许会拖累丞相府名声。
也真是好笑,自己的心上人再跟别的女人耳鬓厮磨,她不仅没去抓奸,还有闲心想一堆破烂事,但……此事绝不会就这般算了的。
花醉漓瞟了一眼旁边的池塘,抬脚照着莺儿的屁股猛地一踹。
‘扑通’——水花四溅,莺儿在水下来回扑腾,旁边的壮汉们也不知道是要救人还是要抓人。
花醉漓脚尖点地,顺着杨柳树直接跳出府外。
“抓!抓不着她,你们都要完蛋!”
听着身后传来莺儿那凄厉尖锐的尖叫声,花醉漓急忙转了个弯角,可还是不行,那些脚步声依然紧追不舍。
她轻啧了声,瞧见不远处的草药铺侧边停着一辆古朴又不失华丽的马车,车夫不在,她趁机撩开珠帘一下子跃了进去,把手中簪子抵在背对着她侧躺着的人身上。
“不想死就别出声。”她低声威胁。
那人后脊微僵,却也很听话地没有出声。
远处的脚步声逼近,她听见有人喊:“那小贱人是朝这边来了吧,人呢?”
“不知道,会不会躲在哪儿?”
花醉漓明显感觉有人朝马车方向来了,眸光沉下去,想着要不要架马车直接冲出去算了。
看着人影渐渐在车帘子上放大,她手中的簪子也转移了方向。
就在此时……
“放肆,谁允许你们动太子殿下的车架!”
熟悉又苍老的声音传来,花醉漓一惊,这是福伯的声音,她低头看看被自己威胁的人,又一惊,此人不是太子殿下梅濯雪又是谁?
淦他娘的!真是冤家路窄!
梅濯雪早已转身慢悠悠地坐起,他的神色还有些惺忪,显然是才睡醒。
“殿下,我……”花醉漓拿着簪子万分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直接捅下去,杀了他也能开心开心。
外面的福伯早已轰走了人,他想撩开帘子问问殿下是否受惊,手刚掀起一条小缝就被自家主子出声制止。
“把药拿进来,你便不用了。”
福伯上马车的脚步一顿,他怎么感觉被自己嫌弃了……可还是依照吩咐,把新买的药膏放进车板子上。
梅濯雪无视花醉漓警惕的目光,施施然走去拿起地上的药膏,温声道:“过来,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