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越家人或坐或站,面上神情都是忧心忡忡。整个越府的人挤在一个屋子里,居然不怎么显得拥挤,看上去还没有魔教来的人多。
林真一推门进来,就看见所有人的视线“唰”地一下,全部都汇集到她身上!
嚯,好整齐!
虽然众人目光如炬,但是似乎都犹豫着没有开口,只有越夫人上前一步,担忧地问:“青芷……你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林真看着她隐含担忧的目光,不得不举起屋内那张沉重的沉香木桌,来证明自己的身强体壮。“我真的没有受伤,魔教的那些人根本打不过我,我已经把他们都给赶走了。”
“好了好了……快放下!”越夫人一阵惊慌,手忙脚乱地让林真放下木桌,“你身子弱,怎么能举这么重的东西呢,快放下来……”
林真依言把沉香木桌放下,发出沉闷的响声,地面仿佛都随之轻颤。
越家老二干咳一声:“大嫂啊……”我觉得,青芷侄女好像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柔弱……
何止是不柔弱啊,简直是力拔山兮气盖世!
在场大部分人心里大约都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没有人说出来罢了。最后,还是越家主问出来大家心中的疑惑:“青芷,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心疾没事了吧?”
“我在城外被魔教的人抓住了,可能是因为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我突然就顿悟了越家剑法,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我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林真睁着眼睛胡诌道,“然后我就发现那些魔教的人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他们根本打不过我,所以就都跑了……”
“至于心疾,”林真蹙了蹙眉头,说:“略微好了一点,心口还是有点儿难受……”
虽然她的表情看上去很没有说服力,但是对越青芷戴了几百层柔光滤镜的越夫人还是大惊,她连忙伸手把“娇弱无力”的林真搂在怀里,“哎呀,你这孩子,难受怎么能强撑着不说呢……你这几天在外边担惊受怕的,一定是累坏了,快去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
林真捂着心口,一脸坚毅地说:“没事的,我还能再坚持……大家还有什么想问的,就快问吧……”说着,她又弱柳扶风地轻咳了两声。
越夫人满眼怜爱,心疼地说:“你看你这小脸白的。你能平安回来就好了,这些琐碎小事要是还要你来操心,你爹也不用当这个家主了。”
越家主:……
如此情形,就算众人有一肚子的疑惑,也没有人能厚着脸皮硬扯着身体不适的越青芷问东问西。
越家老二打了个“哈哈”,说:“是啊,侄女你快去休息休息,这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的。”
林真微微蹙眉,“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呀,”越夫人连忙向众人摆手,“魔教的人都已经走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有什么事过几天再说。”
众人把视线投向越家主。
越家主咳了一声,说:“咳,都散了吧。”
其实对于林真的说辞,大家不管信不信心中都已有了自己的思量,再说也不能真把自家人当成犯人一样来审,于是大家就坡下驴,纷纷起身说:“散了散了,没什么大事,咱们各回各的院里去吧!”
前厅的地面上还凄凄惨惨地躺着一个人,周围还有一滩新鲜的血迹,看上去妥妥的案发现场。
越夫人大约是被病弱的越青芷蒙蔽了视线,像是没看到这里躺了一个大活人似的,目光只担忧地看着林真,一路对林真嘘寒问暖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