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泰龙冷哼了一声,从沙发椅上缓缓起身。
他泛黄的眼球带着一种狠厉的光,从头到脚打量了丁巍一遍,气从丹田而出,没有刻意训斥,却威严十足,仿佛无论说什么,都会令人胆寒。
“你就是,丁家的那儿子?”
丁巍心紧了紧,回答道。“嗯。”
阎泰龙的身材很魁梧,即使年老站在丁巍旁边也根本不矮半分,再加上他凌冽的气势,丁巍在他面前简直弱成小鸡仔,他抬手,在丁巍头上缠有绷带的地方抚摸了一下。
“这就是被项昊用酒瓶砸的吧?严不严重?”
字面听似是一种关心的话语,可他的语速很慢,让人不禁觉得,他夹杂着难以摸透的深意。
丁巍心胆发抖。“只是皮外伤不严重的,谢谢阎老爷的关心。”
“哦……我记得早些年和你家公司有过合作,今天你爸来了吗?”阎泰龙收回了手,没有再去看他,脚步慢慢地走到阎媚儿的面前。
他家里也是做生意的,但规模不大,还混不进阎泰龙的圈子,他爸自然不会被邀请……
问候家长不进入主题,丁巍望向还乖乖跪在地面上的阎媚儿,头皮一阵发麻。
丁巍:“我爸今天没来。”
“那挺可惜的。”阎泰龙从保镖的手中接过拐杖,猝不及防地在阎媚儿前面的地板,重重一敲。“跪好!”
阎媚儿肉眼可见地一哆嗦,丁巍也跟着瑟缩了一下。
阎泰龙一身宣判的姿态道。“你和媚儿,发展到哪一步了?”
丁巍终于理解,为什么先前阎媚儿叮嘱他一定要来参加,当面跟阎老爷解释清楚了。
即使是女儿的话,阎老爷也不相信吗?
丁巍不觉正了正姿态,严肃地开口。“阎老爷,前几天的事情完全是一场误会,我和阎小姐其实没有任何外界传出的那种关系,事发的时候我们只是在交谈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