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司寰低咳了一声他才抬起头,“太子殿下。”他看着司寰拱了拱手并不行礼,司寰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外面下雪了,看来今日少不得留在你这了。”
“又想跑我这躲月皎皎?”
司寰将披风解下递给了身旁的叶沉沉,叶沉沉一脸懵逼的接过了披风,季淮卿像是刚注意到叶沉沉一样低声呵斥,“你怎么在这儿,出去。”
叶沉沉抱着披风要走却被司寰拦住了,“哎,让她在这候着吧。”
听到司寰这样说季淮卿也不好再说,他这屋子里放着火盆,暖和的紧。
“月皎皎的那药,太苦了。”
“良药苦口,不吃药您的病可怎么好?”
此时的季淮卿就像是一个大哥哥一样,苦口婆心的劝说司寰。也许是暖和的缘故,司寰的脸不再那么苍白,反而带了丝红润。
“唉,若是有糖该多好。”
季淮卿看了一眼抱着披风伫立在一边的叶沉沉,她伤口疼了也要糖。糖,那么甜,真的可以止痛啊。
他垂下眸子摸了摸腰间的小布袋,司寰也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你一直带在身上,跟个宝贝似的。”
季淮卿摇了摇头收回手,不欲在和司寰多说什么。“对了,淮卿,这小厨娘给你做了梅子糕,不知道孤有没有口福尝一尝?”
季淮卿闻言好奇的盯着他,像是要从他那张淡然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你不是向来不喜甜食吗?”
“偶尔换换口味。”
听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叶沉沉觉着自己手里这包梅子糕有些烫手。她猛然伸出手把梅子糕往桌子上一放,然后打着哈哈,“将军,后厨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管季淮卿同不同意直接就跑走了,季淮卿一脸懵逼,司寰无奈的摇了摇头,“孤有那么可怕吗?”
“他害怕太子殿下?”
“倒也不是,只是总觉得她似乎一直在躲着孤?这小厨娘,你从哪找来的?”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孤倒不觉得,可是她有什么问题?孤了解你,用人只用知根知底的,断然不会用一个不知来历的女人。何况是吃食上这种最容易下手的地方呢。”
谈笑间有人上了茶,司寰拿起一块梅子糕,“可惜啊。”他尝了一口梅子糕,表情便有些难以言表了。
季淮卿察觉到了他的反常,“怎么了?”司寰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茶,表情又恢复了一贯笑意盈盈的样子,“没事,孤不喜甜食,这糕点果然是太腻了。”
他伸出手支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季淮卿,季淮卿在他的目光中怀疑的捻起一块糕点放到了嘴里。
“味道如何?”
司寰本以为能看到季淮卿的囧样,没想到他面不改色的将糕点咽了下去,“尚可。”
这下轮到司寰说不出话来了,这小厨娘做的糕点味道实在是形容不出来的难吃,无法下咽,他竟然说尚可。
季淮卿又拿起一块糕点,他盯着糕点蹙着眉头,“太子殿下,可还要再来一块?”司寰忙摆摆手,“不用不用,孤喝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