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两个壮劳力,到时带着铁锹搞头跟着过去就可以了,另外按着这个单子上面的东西准备好,其他的我们自己会准备好。”
南宇说完拿出随身带着的纸笔写了一张清单递给李富贵就起身出门了。
李富贵赶紧送到了门口,并安排车辆送南宇老雷回去。
“老南,怎么样,把握大不大?”老雷在路上凑到南宇这边问道,虽然之前怂恿南宇过来,可是俩人的伎俩还是自己心里有数的,看南宇最后应承下来,虽然兴奋但还是感觉不放心。
“放心吧老雷,这也不是太大的麻烦。不过到时候要借你手头那几枚铜钱用一下,另外还得去找点其他道具。后天早上在楼下集合吧!”
老雷看南宇很有信心,也跟着放了心,到往日摆摊的地方就下车了,但他却没注意到,在他下车后南宇坐着车并非朝着回家的路走去,而是径直朝着郊外开去。
直到晚上十点多南宇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开门后却是静悄悄的。
看了看关着的卧室门,南宇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洗了把脸便躺在了沙发上。这两年多来南宇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妻子欧阳珊珊对自己的意见越来越大,动不动就一阵冷嘲热讽,主题无非就一个:谁谁谁的老公多么厉害,谁谁谁过生日老公封了多大的红包……
说到底,还是南宇挣的钱太少,只够家里日常开销。原以为离开体制后俩人的矛盾会少些,谁知道还是那个样。后来南宇下班后就摆摊做兼职,又嫌弃没面子,这半年来两人基本处于分居状态,不管南宇去了哪里、多晚回来,只要每月按时上缴工资,其他的欧阳珊珊便不管不问,只一心带着儿子过活着。
“唉,生活啊!”南宇无奈地叹了口气,便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三天早上三点不到,李富贵亲自开着车结了老雷又来接南宇,这次南宇倒是没有睡懒觉,接到老雷在路上打的电话后就下楼等着了。还是那身运动装扮,只是背上一个小挎包,看着有点不伦不类,老雷想取笑两句,最后还是忍着了。车里载着三人来到了墓地,李富贵找的两个壮劳力已经带着工具在那里等着了。
“大师,现在该怎么办?”李富贵递给南宇老雷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向南宇道:“大师尽管吩咐,需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南宇没有答话,而是拿着让李富贵事先备好的朱砂分别在墓地东南西北四角画了四个圈,然后吩咐道:
“先让他们两个人去墓地东南西北四角沿着我画的红圈向下挖三尺,记住,东西和南北要对着同时挖,先挖东西角上的。”
那两个壮劳力听了后便分别去了东西两角开始挖起来。
南宇也没闲着,招呼着老雷一起用红线在墓地结了一个八卦,卦心正是“金盆育鲤”的鱼嘴位置。
做完了这些,那两个人也已经按要求挖好了坑,南宇一一看过后,便点了一支烟坐在一边抽了起来。在那天看过之后,南宇就发现这风水局其实是被两股煞气相冲所以由吉转凶,而他这两天琢磨的招数,就是先用四个铜象按四象方位镇住之前已经聚集在坟茔的煞气,接着用铜镜将煞气沿着八卦泻出去。
“大师,现在还要做什么?你这是……”李富贵看南宇悠闲的样子,忍不住着急起来。
“等时辰,时辰不到无法破解。”南宇简短地回了一句。李富贵听了,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没说,也点了一支烟抽起来。
“我说老南,你就和我说说吧,这道理地有啥讲究?”老雷巴巴地凑了过来。
“也罢,就告诉你吧,《葬经》有记载:夫葬以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俯。形势反此。法当破死。故虎蹲谓之卸尸。龙踞谓之嫉主。玄武不垂者拒尸。朱雀不舞者腾去。经曰:势止形昂,前涧后冈。龙首之藏。鼻颡吉昌,角目灭亡。耳致侯王,唇死兵伤,宛其中蓄,谓之龙腹,其脐深曲,必后世福,伤其胸肋。朝穴暮哭。此处原本四象具备,乃是极佳风水格局,可如今却四象皆反,已成大凶之象。”南宇将自己所观察到的关键点说了出来。
可是老雷一听却头大了,这啥跟啥啊,“得了,老南,别说了,再说我也听不懂,能不能整点简单易懂的?”
“简单来说,就是此地不知道受了什么影响,已经成了聚煞之地,那墓穴里已经积聚了大量的煞气,要破解就必须的想办法卸去煞气,但这治标不治本,要想根治,就必须彻底断了煞气来源。”南宇只得按照自己的理解简单解释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啊?难道这几根红线和四个坑就可以解决问题?我说老雷,你这办法到底靠不靠谱啊?”老雷听南宇说得轻松,不禁有点担心。
此时月亮已经移到了墓地背后的山头,山的影子照下来,慢慢地向着墓地移动过来。约莫半个时辰,南宇一跃而起,说道:“时辰到了!”便快速地沿着墓地到每个坑边跑了一圈,同时从斜挎包里掏出什么东西丢在了里面。最后来到了八卦卦心处,从挎包里掏出一面铜镜,盯着月光下的山体阴影线,等阴影刚好到卦心的瞬间,将铜镜放了下去。
“不要!”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喝声从远处传来,与此同时,南宇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慢慢地渗出一丝血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