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河冷酷拒绝,钻进了马车里。
片刻后,灰溜溜坐到车辕上,同唐果儿并排。
抓到唐果儿好奇的目光,他火气极重地骂回去,“看什么看,是想让本少爷把你扔下去吗?”
唐果儿立刻目光直视前方。
“动作这般迅速,你是不是嫌弃本少爷?!”
唐果儿:“……”
到了城中,宴清黎给猫猫狗狗们买了些吃食,送它们离开后才继续回府。
母亲已经让人等在府门口。
宴清黎和宴清河一下马车,就被人带到了宴夫人面前。
“晨间同你们说了规矩,这不到一天,又惹事!”
宴清黎一幅我知错我认错的乖顺模样。
宴清河不耐烦地撇嘴,寻了个椅子歪进去,“哪里惹事了,有人来府中讨罪吗?娘你让那人过来跟我对峙。”
宴夫人噌的站起来,“你还想让人上门,若真有人来家中寻你,你看你爹不打死你!”
宴清河死猪不怕开水烫,“哦,我好像还没死,那应是没事。既无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怎就生出你这个讨债鬼!”宴夫人提前放在桌上的戒尺,朝着宴清河打过去。
宴清黎赶紧上前阻拦,“娘,你先消消气,今日确实不是小弟先招惹的,是有人要欺负他。”
所以骂两句就好,别上手。
小弟?
宴清河看向宴清黎。
宴夫人落下手,虽没有再坚持打人,却是望着宴清河,目露恨铁不成钢的哀意,“那人为什么偏偏欺负他,而不是别人呢。”
“若是他听话些,跟着大儒学习,然后科举入仕,哪还会有这一件两件的烦心事!”
宴清黎的两手僵在半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竟不知何时,被欺负的人竟成了有罪的。
“还有你,一个大家贵女,谁家的女儿如你这般往外跑,还参与男人的事情。女子合该老实待在府中,学习礼仪和掌家之事。”
“不然便是你家世够格,人家也不会娶一个行事轻浮的女子做主母。”
行事轻浮?
宴清黎抿唇,面色淡淡。
虽说已经从母亲嘴中听到不少训诫的话,但是这般严重的还是第一次。
“女儿知错。”宴清黎依旧选择放弃跟她辩解。
母亲她自有自己的一番决断,可她也有自己的认知和处事。
她对自己做的事情不后悔,亦愿意承担相应的后果。
宴清河看不过去,“娘总是不问青红皂白,宴清黎是看到我被人追打,担心我去救我,不是什么随便行事。”
宴夫人面上并未有歉意生出,她理所当然,感觉自己所说无错,都是为了他们好。
她扫向宴清河:“说到底,根源还是在你。我已经给你们请了老师,从明日开始,不许出门,都给我老实待在家中!”
“我不需要,也不用学。”宴清河抓起宴清黎的手腕,径直往外走。
“你若是再出府,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宴清河脚步未停,只扔下一句,“这话娘你说了不下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