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若是出门一骑,爷倒不多问什么,可是你现在牵着两匹马,又这般急慌慌的…爷怎么能不多想?”
“官爷,你…”
马潼一时憋气,可人在官门前,自觉矮三分。
须臾呆神中,瞧着几个官差的模样,马潼硬是压下满腹的急躁,好声好气躬身上奉,将整个荷包递给杜二彪。
“官爷,那枣红马是我好友张旭的坐骑,现在他人没影了,且在一刻前,我在一家杂货铺前听得一些小人乱言,正是谋算我那兄弟的话,联系现状情况,官爷…我这兄弟指不定真是那些人下黑手…”
马潼稳声恭敬,可杜二彪只顾估算荷包重量,末了他将荷包塞进腰带,笑道:“成,爷们知道了,你先回去候着,等明个升堂,爷禀告大人以后,再找你那兄弟!”
说罢,杜二彪一众官差向外走去,事到这里,马潼再也忍耐不下,他秉着二分青少之气,扯腔怒斥:“尔等身为官人,明知百姓有难,却只顾谋利不救,当真混账也…”
“小子,说什么呢?”
马潼的失态惹来衙差的怒斥,可那杜二彪却笑脸回身,一双眯眯眼更是看得马潼心冷。
“小子,你刚才说什么?爷没听清,再说一遍?”
“你们…”
话到嘴边,马潼瞄见那些衙差已经手按刀柄,估量态势,当真不像耍闹。
杜二彪笑呵呵的冲身旁衙差道:“这深更半夜的…一子两骑,说不定是从那偷来的…就算不是,也能押回去查查,探个究竟…”
虽然杜二彪话冲衙差,可深意却在马潼,想到这些官家手黑,马潼退步了。
但见马潼缓息三旬,扯步抱拳躬身:“官爷,小子今夜饮酒几杯,方才上头,说了两句浑话,望官爷别见怪…”
“哼哼…”
听此,杜二彪这才变脸:“小子,爷今夜心情好,你小子又识趣,看在刚才荷包的份上,爷只当你放了个瞎屁,不然…爷给你定个贼人偷盗的罪名,让你尝尝杀威棒的厉害,现在趁着爷没改变心意,立刻给爷滚!”
厉声下,马潼只能匆忙离开,待其走远,一衙差冲杜二彪道:“头儿,你干嘛放过这小子,他牵的两匹马成色相当不错,怎么着也得秃噜他一匹…”
“你懂个屁!”
杜二彪叱声:“浑水摸鱼抽油头可不能事事都这干,刚才那小子能够为好友急心,必然是个义气中人,这样的家伙绝非庸者,所以做事留个后路,别太过了,不然日后风水变了怎么办?”
“头儿,还是您想的周到…”
衙差奉承,杜二彪笑骂:“不周到能当你们的头?真是马屁拍到蹄子上,小心哪天崩了你们的牙口!”
“嘿嘿…有您老在,弟兄们怎会崩了牙,不过话说回来,今夜油水不少,头儿…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