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开腔说顾明珠作弊的就是王家二子。
王仁尴尬一笑:“自……自然算。”
齐飞燕涨红脸,大吼道:“顾明珠你作弊!你一定是作弊!这手帕肯定没蒙住你的眼!”
“燕燕住口!”齐鸣将人拉了下去。他面色为难的看向顾明珠,揖手行礼,说:“顾姑娘,先前是我妹妹不懂事,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跟燕燕一般计较。”
顾明珠不为所动:“齐少爷这话说得不对,你妹妹比我还要大上一岁,我怎么就是大人了呢?而且赌约一事我跟她皆心甘情愿,有宋小公子为证,在场的都亲耳听到,齐家这是想反悔?”
一番话夹枪带棒,嘲讽齐飞燕年长于她却心如针眼,又搬出知州宋家施压,齐鸣到底年少,一时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赢了赌局,顾明珠心情愉悦,环视一圈,目光落在齐飞燕身上,笑容晃眼,说:“明日一早,我在顾家门前,等着齐小姐的三个响头。”
出了校场,顾家的马车早等候在外,回到家中天已经黑透,顾明珠吃了几口饭,早早便睡下了。
第二日,顾明珠刚吃过早饭,管家福叔便来禀道:“小姐,已经依照你的吩咐将蛇胆取出,用酒泡好。”
“其中一枚给吴府送去。”
“是。”管家应下来,又说道:“来时老爷叮嘱,让小姐吃过早饭去书房一趟。”
顾明珠放下手中的书,说:“可有说是何事?”
“应该是为了襄北的事。”
顾明珠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福叔退了出去。
顾明珠到书房的时候,顾如严正在为襄北一事头疼。
“爹爹。”顾明珠唤了一声,看着桌上堆积的账本,说:“襄北出了何事?”
顾如严将手中的账本递给她,道:“前些日子你二叔来信,说襄北的生意年年亏损,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便将账本送来姑苏让我过目。”
顾明珠说:“二叔是怀疑账本被人动了手脚?”
顾如严绷着脸,眉头紧锁,说:“你二叔就是这个意思,他与福三将账本翻得都起褶子了也看不出名堂来,近些年花在襄北的人力物力都不少,连着三年亏损属实蹊跷。”
顾明珠翻了翻账本,倒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来,说:“那爹爹找我来是为了?”
顾如严说:“襄北的事必须得有一个能行的人过去一趟,你哥哥如今不在家,过几日我要进京一趟,除了京城的生意外,还要与云家商议你与云昭的婚期,思来想去,襄北的事,你得跑一趟。”
顾明珠说:“襄北属九州,这一来一回,只怕也要一个多月。”
“事情紧急,你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
顾明珠点点头,顾如严又说道:“对了,听说你和齐家那丫头打赌赢了。”
顾明珠撇撇嘴,说:“消息传得竟这般快,连爹爹也知晓了。”
“你啊你……罢了罢了,随你去吧。”顾如严无可奈何的摇头,末了又想起一桩事,说:“差点忘了,去襄北的事往后放一放,待云昭登门,你二人说些话再走,算日子应该也就这一两天到。”
顾明珠应了是,又闲言几句后,退出了书房。
眼下当务之急,是襄北的事情。
前世云昭是明日到姑苏,当初自己一门心思全扑在他身上,并未去襄北,襄北的事情后来听说不了了之,两年之后顾家便撤回了北边的铺子。
既然决定要去襄北,那便得找个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