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森家里。
出乎意料的整洁。
都说医生或多或少有些洁癖,看来是真的。
因为背江沫沫回来的缘故,即使今天晚上天气不热,乔木森的额头上也冒着一层亮晶晶的小汗珠。
“快,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你的伤口!”
他刚把江沫沫放到沙发上,就急忙从抽屉里拿出了药箱,一刻也没有休息。
江沫沫没有力气,嘴唇煞白,病殃殃地靠在他家软软的沙发上。
虽说乔木森是医生,可这在他家里,突然要把衣服撩起来……江沫沫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抓住自己的衣角,别别扭扭,磨蹭着:
“木森,你主治的骨科,我这个伤你能治吗?”
乔木森蹲在她的面前,一只手拿着药品搭在自己稍高的膝盖上,一副准备就绪的样子。
当他听到江沫沫的这句话时,眼神瞬间狐疑。
他读了七年制的硕士,三年的博士,这点小伤不在话下呀!
乔木森望着江沫沫疲惫得有些凹陷的眼睛,带着开玩笑的口吻开口:
“怎么?你不相信我?”
江沫沫连连波浪鼓似的摇头。
“不是,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说着她顿了顿,眸子低垂下来,乳白色的眼尾处渐渐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如同蔷薇留下痕迹。
乔木森见到此番景象,突然明白了刚才她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心里忍不住泛起阵阵悸动的涟漪,悠悠的像小猫在挠痒。
他笑了笑,望着一脸羞涩的江沫沫:
“医生眼里不分男女,都是病人,你不必紧张。”
嗯……
江沫沫本来还不尴尬,突然被乔木森说破了,反而脚趾快抠出三室一厅。
她呵呵尬笑:“好吧……”
然后,轻轻撩起衣角,将伤口露了出来。
白色的纱布带着几圈血迹,覆盖在她嫩得几乎可以挤出水的皮肤上,像个受伤的芭比娃娃。
因为纱布和肉连在一起的缘故,乔木森先倒了一些碘伏在伤口处,等待着碘伏将纱布润软,再处理。
他起身轻轻坐到江沫沫的身旁。
心里很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她的肚子受伤?
乔木森望着江沫沫精致的侧颜,嘴唇微动,缓缓开口。
“沫沫,你做什么去了,为什么树枝会划到你的腹部,而且……这伤口不浅?”
江沫沫听到她的询问,慢慢偏过头:“昨天晚上雨下的很大,你知道吗?”
对方点头。
她继续说:“那天晚上有个傻瓜带我去爬山,我不小心滑下山坡,肚子就被树枝划到,脚也扭伤了,还淋了一夜的雨。”
江沫沫脸上云淡风清,居然没有一点生气的感觉。
乔木森眉头微蹙,担心地望了望她的脚。
“你的脚好点了吗?为什么不住院?”
她则摇摇头:“不想住院,脚伤不是很严重,已经没事了。”
“哦……”
乔木森想了想。
搓搓手,又问。
“你说的那个傻瓜是……”
“我前男友。”
江沫沫一点没有避讳,很坦白的告诉了他。
嗯……和前男友还有联系!?
乔木森眼眸一沉,里面泛起了淡淡的忧伤。
他没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见伤口已经润的差不多,乔木森就打算把纱布揭下来。
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江沫沫连忙将手机摸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