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听到这些事,看着跟前鼻青脸肿的张仲昏,气得脸色憋红。
“昏儿,到底是什么人把你打成这样?”张夫人怒声道。
“阿娘,是一个丫头,满脸斑,孩儿也不认识。把情满楼的老鸨抓来问问,她肯定知道。”张仲昏气愤回道。
张夫人旋即眉头紧皱,“你真的去了那种地方!”
张仲昏脸色僵住,看到母亲不悦的目光,“没……,孩儿只是路过…… 。”
张夫人脸色难看,她自己的儿子她知道。
正说着,贺府的嬷嬷来了,来退了之前张家送的薄礼。
贺家收了张夫人送的礼,但当时没说和亲事有关,退回来,不用说想必张家也知道意思。
张夫人气得把贺家嬷嬷送回的礼物砸在地上,“好一个贺家!”
她当天便亲自上门细说此事,质问送回礼物的意思,并没有提自己儿子的事。
贺夫人原本还想留她几分情面,但眼下直接挑明说出此事,贺家是不可能再谈此事。
“若是张夫人觉得是我有过,便让两家老爷来谈吧,天色已晚便不留夫人了。”
贺夫人直接下逐客令。
她正庆幸没有订下婚事,当初是看重张家的力量,张家儿子的前途肯定差不了,如今看来,真的只是一个纨绔子弟。
加上贺老爷有些秘密的事情在对方手中,不得不投鼠忌器。如今对方儿子先出事,就怪不得贺家反悔了,这种事关脸面的事情,贺家是不可能答应的。
张夫人气冲冲离开后,贺夫人到房间找贺衣衣,见她正在院子修剪花瓣。
一改之前的严厉,一副慈母的模样和她说了此事,说张家这门亲事不会再继续了。
贺衣衣愣住,手中的裁剪刀掉在地上,“阿娘,你说的是真的?”
“你真的不知道?”轮到贺夫人疑惑反问她。
“阿娘什么意思?我知道什么?”
贺夫人见贺衣衣确实不知情,便将花街的事情告诉她。
贺衣衣听了立即明白,这就是杨巧月所说的办法,只是她怎么知道张仲昏会出现在花街。
她眼中的疑惑反而让贺夫人相信她真的不知情。
“好了,既然不知道就算了,但过了这阵风头你还是要继续说门亲事。”贺夫人说道。
贺衣衣刚提起的兴奋又被浇灭,脑海中浮起杨穆义温暖的笑容,麻木地点点头。
杨家
杨巧月从外面回来时天色已经黑了,回到月落院,管秋正一脸焦急,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阿秋,就你一个人吗?五哥呢?”
“杨五爷不是跟着大姑娘后脚出去的吗?他一直都没在呀。”
杨巧月随意点点头,让管秋下去休息了。
管秋走后,她想叫暗卫问问后来的情况,叫了声,没动静,皱起眉头。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正想着,城墙上有了动静,一道黑影站在城墙上,身型明显比暗卫要小。
“谁!”
黑影娴熟落在院子,“是我!”
杨巧月看清来人,一袭雪白狐裘,熟悉的面容,“小王爷?怎么是你,暗卫呢?”
“本王放他休沐了。”楚叶晨拿下外袍,披到杨巧月身上。
杨巧月一下没反应过来。
“晚上风凉。”
杨巧月拉了拉衣领,没有拒绝,随口问道,“你的事情查完了?”
“算是吧。”楚叶晨回道,见杨巧月并没有继续问下去,“你不好奇我查的事情?”
“这有什么好奇的,你是南平王,又是夜锦卫,自然有很多事情需要查。”杨巧月随口回道。
“我查到丹州温病背后和一些人有关联。”
话落,杨巧月原本淡定的神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