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擅闯东宫,凭着这个名目,便是可以治罪的。如果带来人的在多一些,有了威胁太子安全之意,便是将他抓了杀掉别人怕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这可是主动把把柄主动放在自己的手中,即是如此,岂又有不抓住的道理?
徐良的眼中有着期盼之意,太子也将目光转移到那名侍卫的身上,等待着答案。然侍卫的回答让他们有些失望,“忠国公只是带来了一名护卫。哦,对了还有秦起副千户带着十名银甲卫跟着一起。”
“只带一名护卫,那倒是可惜了。”徐良轻摇了摇头,有些失望的说着。
“呵呵,没什么可惜的。不是还有秦起和十名银甲卫吗?他们可是最好的人证,忠国公夜闯东宫,他们可是全程看到了,凭此治他的罪,别人也无法说些什么。有意思,本太子便是去见见他又如何。”太子哈哈的笑着,显着心情很高兴。
正愁不能正大光明的对付沈傲,现在对方就跳了出来,即是如此,他岂会客气。先重伤了忠成侯,在收拾了沈傲,便等于把沈家连根拔起。没有了沈傲,回头太子便可以寻机进驻国昌隆,如此一来,自己的财政危机可解,便是皆大欢喜之势。
“来人,更衣。”太子很高兴,也有些兴奋,他已经迫不得以要看到沈傲被自己收拾的模样,他甚至想着要不要给沈傲机会,让他向自己动手,挨一拳换来一条人命外加一个赚银子机器国昌隆,似乎完全值得。
太子的权威想要动一个公爵,自不是不可以。只是毫无理由的打压下,难免会受到旁人的暗中指责,这对于他的声名不好。尤其庆王和襄王就在一旁看着,弄一个不好
就会给他安上一个滥杀功臣之后的罪名。
反之,沈傲主动来找麻烦,甚至还要伤到他这个太子,那个时候他便是想要怎么收拾沈傲都可以,便是当场杀掉也无人能说出一个不字来。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样的胆量,看来自己还是要激他一下了。”太子自然不认为沈傲有伤到自己的能力,所以他尽可以大胆的去激怒对方,引其主动动手。
换上了一身四爪蟒袍太子服的唐信,便在侍卫长徐良和一众东宫侍卫的保护下走向大门之地。
大门外,沈傲站在这里,面无表情,看起来波澜不惊,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可是在一旁跟随的石磊护卫长便知道少爷的心情绝对不会像表现出来那般的平静。就像全是干柴的房屋一般,只需要丁点的火星便可以被引燃,燃烧起滔天大火。
秦起也在一旁站着,目光时不时会落到沈傲的身上。他的心情同样并不平静。
只是一次正常的值夜而已,却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从私人关系来讲,忠成侯被伏击,他是应该站在沈傲这一方的,毕竟他们同是将门,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如果忠成侯的事情就这般不了了知了,那以后谁可以保障他们将门之人的安全?
事情是要查一个明白,也需要一个说法。但并不是来找太子就可以解决的。
莫说没有证据,便是证据确凿,太子犯错也必须要报到皇上那里,最终如何处理还要由皇上一言而断,可不是凭着一张嘴就可以质问出结果,并且解决问题的。
即是解决不了,这般来质问太子又有何用?怕是除了再受一番羞辱之外便得不到其它了。
秦起站在那里如座针毡。他不看好沈傲,能问出什么来。一会太子真的来了,他要怎么做?按说之前如果算是自己受了沈傲所骗,跟着一起来此,可现在即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做的就是带着沈傲离开,而不是继续的留在这里才是。那他是不是也有渎职之职呢?
如果太子一会发起火来,把自己了些给连累了岂不是冤枉,毕竟他的所为不合规矩,也是犯了错的。
可是现在离开的话,岂不是不讲义气?倘若如此以后还怎么面对其它将门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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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走是留?
留下能做什么?走了又能做什么?秦起十分的纠结,以至于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就是这个时候,太监的宣诵声响起,喊话的正是仲喜,在得知沈傲竟然来求见太子了,他自顾的以为这是要低头了,当下心情大好,嗓门都大了许多,“太子驾到!”
一身四爪蟒袍在身的太子在徐良和一众护卫的保护之下,走到了东宫大门前站定。
太子还是颇有气势的,他这一出现,只是目光随意的向着那些银甲卫身上扫去时,就引得秦起包括众士兵半跪在地,“参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