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先生,很抱歉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女儿被人绑架了。你知道有什么相关的情况吗?”
“睿琳达.况被绑架的时候,有两个警员牺牲,而在那之前还有一个休假的警员中枪死亡,另一个警员受伤……”
听到电话中的英语询问,况杰额头一根根青筋跳起,然而浑身都感觉发冷。
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下来一样。
况杰抓着话筒大声喊道:
“是顾笙,是顾笙做的!你们一定要抓他!”
“顾笙?请你说一下详细情况!”
半响,况杰挂了电话后,软软跪倒在地。
“顾笙……”况杰心里慌乱,他虽然不怕死,但他女儿还年轻。
他女儿会有一个完整的人生,最后衰老之时在床榻上,在儿孙的环绕下停止呼吸。
而不是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
他更怕自己的女儿会遇到什么不好的遭遇。
那些人一点儿人性都没有。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等英国和港岛警察找回自己的女儿,或者去找顾笙。
况杰在地上瘫坐了片刻,爬起来去找顾笙。
“这不是韦sir么,怎么,这么闲啊?”港岛警队总部,韦sir正上楼,就与一人迎面相对。
对面是行动组的一个督察,看着韦定邦的时候挠挠鼻子,目光有些不怀好意。
“让开!”韦sir冷着脸道。
像今天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和顾笙闹翻之后,他在警局被人找了不少麻烦,总有些其他部门的人找他麻烦。
去办事也经常被人推诿。
那时韦定邦才惊悚的发现,警局里竟然有这么多顾笙的人,这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也更坚定了他要将顾笙送进监狱的决心。
只是有很多事情他都知道是顾笙做的,可却完全找不到证据。
顾笙手下有好几批人,一批是洪兴的马仔,一批是王建军等人,还有在港岛外的人。
每次在港岛做事,都是从港岛外调人过来。
那些人出手狠辣,没有任何顾忌,而且做完事就走,根本就找不到他们。
抓不到他们,就抓不到顾笙的尾巴,就没办法将顾笙定罪。
因此哪怕明知道是顾笙让人做的那些事,却拿顾笙丝毫办法都没有。
不过韦定邦也没灰心,像顾笙这么做事,早晚会露出马脚。只要一次,自己就能钉死他。
韦定邦挤开对方上楼,不过对方却隐蔽的在韦定邦小腿上勾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如同被绊倒一样,惊呼一声就滚了下去。
韦定邦猛的转身,看着对方滚到楼梯转角处,额头上也流着血,心中更加的愤怒。
一言不发的回到办公室,一个警员拿来一份资料:“头儿,你看这个!是从英国那边刚刚传过来的!”
韦定邦拿过资料看了一下,是关于睿琳达失踪和现场枪击的情况,还有让他们协助调查况杰和顾笙情况的申请。
“没有证据,定不了他的罪!”韦定邦看了一眼就道,不过还是拍拍手,将其他人召集起来,准备去调查。
虽然定不了顾笙的罪,不过可以去找找顾笙的麻烦,让他知道自己一直在盯着他。
韦sir带着人刚要出门,几个内务部的警员刚好来到门口。
“韦sir,这是去做什么?”带队的高级督察问道。
“什么事?我们有案子要办。”看到这几人,韦sir立刻有种不好的感觉。
“韦sir,案子的事恐怕要先放一边了。最近关于你的内部投诉很多,主要集中在使用暴力、殴打同僚,还有以权谋私。”
“鉴于你目前的情况,内务部决定给你放一个长假!”
听到对方的话,韦sir的神色出奇的平静。
而平静之下,就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面一样。
“你们说什么啊?凭什么给韦sir停职?”反黑组的成员顿时大声闹起来,一个个义愤填膺。
放长假只是个好听的说法而已。
所有人都清楚,这是要给韦sir停职。
韦sir抬起手,阻止其他人,平静开口:“我就想问一句话,警队是不是给黑帮做事的?”
“我也是奉命行事,韦定邦,别让我为难。将配枪交出来吧。”内务部的高级督察道。
“笙哥,那个况杰要见你!”
酒楼,顾笙刚吃完饭,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剔牙。
梁笑棠接了个电话后道。
“要不要见?”
“见,为什么不见,我倒是想看看他要做什么。他在哪?”顾笙一边剔牙,一边毫不在意道。
“在酒吧门口……”
“让他过来好了!”
“距离又不远,告诉他,我就给他四分钟……这么长的时间,就算爬也爬过来了吧?”
这里距离酒吧差不多一千米左右,不过需要走小巷,一路小跑过来。
如果开车,需要绕个大弯才行。
毕竟才六十岁左右,四分钟跑个一千米不是什么问题吧?
说完话,顾笙叼上一根烟,他抽完一根烟差不多就是四分钟。
一根烟抽完,顾笙将烟头按在盘子里,起身要往外走。
包厢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穿着西服,拿着公文包的老者,踉踉跄跄的进来,满头都是汗水,眼看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顾笙见状又坐回椅子上,等了片刻,况杰缓过气后便道:“放过我女儿,你想要什么都行!”
“啧,这话没头没尾的,你女儿关我什么事?”顾笙扫了对方的公文包一眼,眼里带着几分讥笑。
这老家伙是不是以为自己不会用高科技啊?
在包里装个录音机就敢过来?
妈的,老子玩这些的时候,你坟头草都好几丈高了。
一个亿万富豪出门还带个公文包,是不是当他是傻子?
“我女儿被人绑架了,我知道是你做的,你放了我女儿,你不是想要弘基地产的股份么?我给你,我全都给你!”况杰哀求道。
顾笙竖起根手指:“第一,你女儿被人绑架,跟我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是你得罪人太多了。我向来都是遵纪守法的,你可别乱说啊,不然我告你诽谤。”
接着又竖起另外一根手指,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第二,你求我啊,你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能发发善心帮你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