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眯着眼,敛着眼里危险的神色,仔细的看着吴黄金。
他的身形确实是印象里的那般高矮胖瘦,不会错,就是整个人是捆着的,活像个粽子。
真的是自己撞上的石头?难道因猛然间发生的,来不及反应,才觉得他身手灵活?
正思量着,刘据一下子感觉到怀里一鼓一鼓的,不禁柔和了眼,低头望着那一张熟悉的白净的脸,轻声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史氏正要说话的,一冒头一阵好闻的气味扑在脸上,一张脸顿时羞的通红,双手抓的他的胸襟更紧了。
定定心神,轻声细语的道:“夫君,妾身醒来时已经在牢狱门口了,妾身见那人腿一直在抽搐,头上还有血,便以为是他自己撞上的石头,不然怎么会松开妾身。”
刘据俊脸严肃,听完深信不疑,“原是如此,幸好有惊无险。”
智鱼正想说些什么,闻言憋成了猪肝,得,什么也别说了,事实不是如此也是如此了。
史氏有些愣怔的望着刘据。
一旁的狱吏覃立阴冷的盯了一眼吴黄金,转过头来笑笑:“吴黄金此人极其厌恶女子,不信可一试,哪怕和女子说句话也要了他的命。娘娘是真的无事。”
小桨俊脸上拂过一片喜色,原本以为最好的结果就是娘娘人回来,现如今没想到娘娘不光回来了,而且贞洁也保住了!
下面就是缎带一事,可万万不能有所牵连。
正好在此时,史氏觉得手上摸到什么,低头顺着刘据的袖子皱褶抚了进去,再伸出来时,手里握着一条绸带,上头垂下绳子系着的两粒金珠。
她眼里思量一闪而过,缎带不知何时不见的,她倒也没在意,怎么会在夫君的手里?
口里只是道:“这不是妾身前几日遗失的么?”
一时静悄悄的,史氏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专注的盯着刘据。
刘据略略解释了几句,史氏看看米面儿再看看手里的,面上几分疑惑,一丝灵光乍现,想抓却抓不住。
“这事一会儿再说不迟,先问问这吴黄金是什么来头,想要干什么。”刘据淡淡的道。
史氏正想从刘据的臂弯里出来,不想刘据一个使力,天晕地转,史氏看清时,发现自己被夫君拦腰抱起,并拥着坐在木椅上。
她坐的是刘据的腿,脸上噌噌的冒出来汗,眼神游离,不敢看任何人。
刘据细心的整理她身上的衣物和湿发,耐心极好。
此时此刻,刘据的面前从左到右米面儿、何岳、吴黄金、两不知名狱卒。身侧的左边站着智鱼,右边站着小桨、覃立,怀里抱着史氏。
小小的地方,差点伸不开腿脚。
“让他说。”刘据话音刚落,立即有狱卒拿走吴黄金嘴里的布条,一阵难听粗粝的咳嗽声回荡。
人一能发声便开骂:“老妖婆!我明明已经捆住了你!将你带到了卉院,我几个弟兄可都是看到我捆了你的!什么撞石头,明明是你使得妖法!”
这边还未有人反应过来,一边瘫软在地上的米面儿忽然有了反应,“妖物!妖物太子!”
场面甚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