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辉喷着鲜血飞向空中,丁伟暴烈的一笑,见金钱帮几名弟子来救兴辉,低吼一声冲入人群,身形如穿花般左绕右进,不过几下,地上便躺下了七八名弟子。
山路上,只剩一名年幼的弟子举着长枪,双股颤抖地看着丁伟。
一脚踩在兴辉的胸口之上,丁伟眯着眼睛说道:“不是猛虎,就不要称王,不是好汉,就不要挡道。”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喷洒出来,兴辉整个脸部青紫一片,肿胀的快要睁不开眼,细眼中依然射出无穷的怒火。
“这里……是军事……重地,……任何人……都不能上去,你等……你等的形为……形同叛逆!”
和着血液的话语虽然含糊不清,但场中的众人都听得很真切。
“杀……”
那名发抖的弟子听见这话,大吼一声持枪冲了上来。
“啊……”
一声惨叫响了起来,好似绝望的呻吟,斧刃闪过,血溅肉飞,丁伟身后奔出一人,手执利斧霍然掠起一片银流,暴旋之下,将他左手齐肩切下。
兴辉听到耳中,极力挣扎着想站起身来,不过丁伟右脚微微使力,又让他吐出一大口鲜血,软倒在地。
“这样才对,听着兄弟临死的声音,你们才会后悔,后悔阻拦爷爷们上山。”
丁伟暴笑着说完这话,却听兴辉的声音清淅响起。
“我等……报国,九死……不悔!”
“娘的皮,不见棺材不落泪。”丁伟大吼起来,“将那人斩碎了喂狗,让金钱帮以后见到咱们有多远躲多远。”
“丁爷,你瞧好了。”
使斧那人蓦然连出九招十七式,斧影漫天,银练纵横,几乎囊括了天地空间。
“兄弟……”
兴辉闭上虎目,两颗眼泪顺眶而下。
断臂的兄弟在斧影中颓然倒地,除了首级,全身被斧削得血肉横飞,再也找不到一片完好的肌肤。
提着那颗突目裂唇的人头,便斧的凶人打了一个哈哈,“金钱帮的杂碎们,记着爷爷的名号——血斧胡残!”
前路已通,再无阻拦,丁伟看着在脚上不停抽搐的兴辉,面带笑容的俯下身去。
看着他侧过头去不理自己,丁伟甩手就是一顿耳光。
“先送你的兄弟们上路,你最后一个走,好好看着我们,到了地府,有机会记着来报仇,爷等着你。”
地上横七竖八的金钱帮弟子,没有一人伏地求饶,虽然站不起身,道道目光中蕴藏的都是仇恨和怒火。
丁伟看在眼中愣了一下,“娘的皮,云逍那老儿给你们吃了什么药,难不CD不怕死?”
胡残伸出舌头在斧刃上舔了一舔,整个嘴里全是红色,“我就喜欢人血的味道,不怕死的越多越好。”
“轰……”
一声大响传到了山腰,众人放眼望去,只见城外燕军投石机发射的石弹撞上了城墙,一时间尘土飞扬,碎石漫天。
几人互望了几眼,不再说话,手中的兵刃都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