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尔有些茫然。
索伊的脸庞却在渐渐模糊。仿佛梦幻,她那张精致的脸,连同她披着白纱的胴体,慢慢地化作了一团白雾。
声音,也越来越淡。
“一定要小心……天……灾……”
……
苏维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右手被牢牢地绑在了墙上。
他先是睁开了双眼,本能地想要扭动身体,打量四周。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紧紧地拴着一条锁链。锁链的另一头,牢牢地钉在了墙上。
他被囚禁在了一座牢房之中。
房间的另一头,胡德正倚坐在墙边,垂头丧气。听见苏维尔这边发出了动静,胡德百无聊赖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懒散:“哟,你醒啦。”
“奥术在上,你们不死族也需要睡眠吗?我的奥术老师曾经告诉我,人类之所以需要睡眠是因为我们的大脑需要休息。你们不死族也有大脑吗?这可真是太神奇了……”
听着胡德那熟悉的啰嗦声,苏维尔只觉得一阵头大。他猛地一拽右手,锁链“哗啦”一声绷直,却又纹丝不动。
“别白费力气了。”胡德晃了晃他的右手。苏维尔这才发现,胡德的手腕也被一条锁链拴住,耷拉在半空。
“这链子是用星界陨石做的,史诗力量以下,别想挣脱。”胡德耷拉着眼皮,慵懒地说道,“还是老老实实陪哥们儿一起等死吧……”
“这是哪儿?”
苏维尔挣扎了几下,发现确实无法挣脱。他压下了燃起邪能之焰的念头,出声问道。
“哈,问得好。”胡德撇了撇嘴,讽刺地笑道,“这里是伟大的血怒男爵的城堡囚室,用来关押伟大男爵的囚犯!”
“不死族也需要囚犯吗?我听说你们更喜欢把敌人的尸体肢解掉,融化在建筑里面,永恒地折磨他们的灵魂……”
“我不是不死族。”苏维尔听着直皱眉头,冷冷地呵斥道。
“哦?那你是什么,人类?”胡德冷笑着反问道。
“……”苏维尔一时难以作答。他环顾四周,发现囚室里除了他和胡德两人,便再无他物。囚牢的栅栏外面,是一座狭窄的石室。石门紧闭,两侧燃着两个火盆,是这小屋内唯一的亮光。
“我们为什么会被囚禁起来,为什么会在这里?”苏维尔皱着眉问道,“小骷髅呢,洛伦呢,安娜呢?”
“哈,问得好!”
苏维尔的问题仿佛戳到了胡德的痛处,他坐直了身子,拍着自己的膝盖,怒气勃发地说道,“那个婊(和谐)子,骗子,怪物!”
“你知道她在空间法术里输入的坐标是什么吗?——就是这里!就是她的主人,该死的血怒男爵的城堡!”
苏维尔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是说安娜?”
“不然还能有谁。”胡德白了苏维尔一眼,“她早就说过,她是血怒男爵的狗腿子。血怒男爵派她来,是为了活捉洛伦这个大贵族。”
苏维尔这才想起,在跌入祸乱世界之前,他们这群人……其实是一群各怀鬼胎的敌人。
“那洛伦呢,洛伦去哪儿了?”苏维尔想起了预言之梦中,那条分叉的小路,不由得问道。
“不知道。”胡德哼了一声,瘫坐在墙角处,懒洋洋地答道,“咱们一从空间法阵里出来,就到了血怒男爵的城堡大厅。一落脚,就被不死族给围住了。”
“洛伦被那只怪物给带走了,大概是要单独关押。”胡德冷哼一声,“这会儿,大概已经落在那血怒男爵的手里,生不如死吧。”
苏维尔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连忙问道:“那小骷髅呢,小骷髅去哪儿了?”
这时,石门突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