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正从一品官员捐一万两、九千两,正从二品官员捐八千两、七千两,正从三品官员捐六千两、五千两,正从四品官员捐四千两、三千两,以此类推,一直到九品。
如此一来,既满足了朝廷用钱的难题,同时也满足了汤科长的建议,这次就以汤科长的名义进行,如何?”
汤礼敬吓得大小便失禁,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这太子也太狠毒了,这是要让他汤某人从此在天下无立足之地啊!
乾清宫内群臣看着丑态毕出的汤礼敬,心有戚戚然,都有一种物伤同类的感觉。
皇帝吩咐宦官将汤礼敬给弄到宫外,又让宫女在宫中点燃檀香驱散宫中的骚臭气息。
待到宫中的异味驱散的差不多之后,皇帝冷笑道:“诸位爱卿,朕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就依这个建议执行吧!”
群臣再次跪倒在地,户部尚书韩文膝行几步叩首道:“陛下!户部挤一挤还能凑出些银子,就不要搞这种募捐活动了,如此若是强行让官员捐助,会寒了百官的拳拳报国之心。”
“臣附议!”
“臣附议!”
......
皇帝忽然想到了儿子曾经说过的一些话,大多数的文臣可用却不可信,文臣将当官当成是一种职业,既然是职业那就要在职业中捞到好处。
一旦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集体做出反对。
早朝的时候,户部还口口声声说户部拿不出钱来赈灾,希望陛下想想办法,不行就拨內帑之银赈灾。
现在被太子一挤兑,立刻就能拿出银子了,不得不说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韩爱卿!你早朝的时候不是说户部已经没有多少银子,怎么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又有银子了?”
韩文老脸一红,说道:“臣打算向京城的钱庄用夏税做抵押拆借一笔银子。”
一听说要向钱庄拆借,朱厚燳当时就不干了,立刻怒斥道:“韩尚书,谁不知道钱庄、当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会儿从钱庄借一万两,到了夏税完成还款的时候是不是就要还两万两?
你这那是借钱,分明是在挖朝廷的墙角,朝廷的赋税本就捉襟见肘,再经过这样的损耗,还能剩下多少?”
“那依太子呢?难道就任由西北糜烂吗?”
韩文被朱厚燳一通指责,也是火冒三丈,直接回怼了回去。
“身为户部尚书,做的就是为朝廷理财的差事,不想着如何为朝廷开源节流,却处处想着怎么多把朝廷的钱拿出去中饱私囊。
若是本宫猜得不错的话,这种拆借钱庄给的回扣一定不会少,落到韩尚书手里的也少不了吧!”
这种暗箱操作,就这么被太子赤果果地掀开,韩文恼羞成怒,将头上乌纱帽摘下来,叩首道:“陛下!臣年老体衰,不中用了,请陛下准许臣乞骸骨!”
太子知道皇帝老爹是个老好人,肯定会出言劝慰,甚至还会赏赐挽留。
这种得罪人的事还是自己这个当太子的干吧,凭什么你狗屁不干还能得到好处。
“韩尚书,想辞官没有问题,大明朝想当官的有的是,不差你这一个,不过在走之前,本宫要查一查户部的账目,如果账目没有问题,本宫亲自到韩尚书府上赔罪。
若是户部的账目出现问题,韩尚书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