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彦徽自己说完也后悔了,太子要干什么哪里是他一个小小的言官可以置喙的。
果然太子殿下抓住了薄彦徽话语中的漏洞,当即翻脸将薄彦徽骂了个灰头土脸。
薄彦徽恨不得有个地缝赶紧钻进去,正在薄彦徽不知所措、进退维谷的时候,内阁次辅谢迁出言打破了尴尬。
“殿下!薄御史言语失当是他的不对,不过也是一片好心,诸臣都是希望殿下不要误入歧途,因此才会有如此反应。
君子无不可对人言之事,殿下集资做什么大可以堂堂正正地说出来,这样也能打消诸臣的疑虑。”
“好一个君子无不可对人言之事,本宫听说谢老先生昨日宿在了小妾的房里,昨晚与小妾做了什么,能否给大家描绘一二?”
朱厚燳话说的非常大声,一边的武臣勋贵哄堂大笑,纷纷出言起哄:“谢阁老讲一讲嘛!”
“若是谢阁老闺房枯燥,老夫家里有一套《洞玄子三十六式》可以供谢阁老揣摩!”
“你个老不修怎能小瞧谢阁老,人家可是内阁辅臣,什么姿势没见过!”
一众的勋臣你一言我一语,话语中充满了嘲讽。
谢迁哪里受过如此的侮辱,就算是皇帝对自己说话也都是温言细语,不忍大声呵斥,今日竟然被太子如此羞辱。
一时之间,老先生有些想不开,向前几步就奔着大殿内的廊柱撞去,想要以死洗刷自己的屈辱。
幸得旁边的刘健与李东阳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拉住,才在两人拉扯下,半推半就站回自己的位置。
皇帝坐在龙椅上冷眼看着殿内大臣的各种表情,冷哼一声。开口道:“够了!这是朝堂,乱哄哄的成何体统?”
皇帝发怒立刻让群臣的声音安静下来,都将目光锁定在皇帝的身上。
“既然是朝堂议事,就不要说题外之事,你们弹劾太子做生意、与民争利,可有真凭实据,若无真凭实据,这件事就此作罢,以后谁也不准再提起。”
皇帝话音落下,半天都没人出言反对,一锤定音道:“既然诸卿都没有意见,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以后任何人不得再提此事。”
朱厚燳暗暗给老爹鼓掌,皇帝这话一出,以后自己在西山怎么折腾,也没人敢于置喙,不然那就是在打皇帝的脸。
群臣退让了一步,片刻后,又一位青袍官员站出来说道:“陛下!臣工科给事中陶楷有话说!”
“准!”
“太子身为皇储,当每日在东宫研习经史,而不该每日出宫如纨绔子弟般游走于市井之中,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追悔莫及。
更加不该从军器局一次领走上万套军帐被服,不知太子殿下领走这么多军帐被服,所为何用,臣闻陛下只给了太子殿下一个千户的兵额,剩余的物资要用来干什么,还请殿下说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