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喜从木桶里捡出水瓢,接了一点水,笑道“你尝尝!”
肖朗蹙眉微微苦笑,“能喝吗?”
速喜先喝了一口,把水倒掉,又轻压一下接了水给肖朗。肖朗忍着笑,抿了一口,一片清凉入口,比冰箱里拿出的矿泉水更好喝。
“这是山泉水吗?”肖朗笑道。
速喜说,“才不是,这就是压力井。但你不觉得凉凉的有一点甜吗?”
“没喝出来!”
放下水瓢,肖朗又去玩压力井的杠杆手柄。
“满了,满了,别压了”速喜笑着叫停,肖朗却不理。
“喂,你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速喜笑他像个大孩子。不过看着一个一米八打个儿的人傻乎乎地玩水井,画面确实好笑。
“你多大?”肖朗问道。
“我24,你呢?”边问,速喜边赶紧从水桶里抢走要瓢出来的水瓢。
“我大你5岁,你哥多大?”肖朗又问。
“我哥今年30了”速喜说道。
“怎么就你俩在这儿?你们家人呢?”肖朗玩累了,抱着手臂看速喜。
可能是刚才跑得急,她的前额黏了汗湿的刘海儿,一双灵气的大眼笑意浓浓。尖俏的小鼻子还有一张薄薄的嘴唇,虽然看起来营养不良,但五官立体,倒有几分娇俏可爱。
速喜见他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拿着水瓢转身,“他们都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
速喜的声音一片落寞,肖朗听出了她应该也是个可怜人,她跟她哥争执的时候说,除了她哥,就再没亲人了。刚才的话不该问吧。想到这里,为了平衡一下她的心,肖朗不惜自揭伤疤。“我父母也走了,他们在我二十五岁的时候出了车祸,一起去了天堂”
肖朗拍了拍右腿,“我这腿也是当时受的伤,坐了一年轮椅,用了快四年的手杖!”
速喜转身看他的腿,“我看你这腿不像坏的呀!”
肖朗笑道,“医生也这么说,但我就是离不了手杖,觉得一离开就不会走路了”
速喜怪道,“你这不也走得挺好!”
肖朗张手无奈地说,“被逼无奈!”
速喜只好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