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之上,除了几条小渠和中间的石台之外,倒也没有特别之处,余大勇遂走到了石台旁边,近距离的观察起来。
“老苏,快来看,这里这里!”余大勇貌似发现了什么,大呼小叫的喊着。
苏与洋连忙小跑过去,见余大勇蹲在石台边指着石台,也凑近了一些,看向了石台表面。
在苏与洋过来之时,余大勇已经简单的清洁了一下石台,其外貌可以大致的看清。
整个石台是一个整体,应该是一块大石打磨而成,没有任何断开或是连接的痕迹,石台的面上有些起伏并不是很水平,总得来说还算是平整。而石台四侧,则是保留着石头原本的样子,光滑而不规则,只是在这光滑的四侧,却有明显的雕刻痕迹,凹陷的线条,分明是人为的成果。
用手擦去了石台侧面残留的尘土,苏与洋沿着深浅不一的线条看去,刻痕并不是想象中的清晰,这里一团那里一团,扭扭曲曲的难以看出刻画的是什么事物,即便苏与洋横看还是竖看,最后还是摇头放弃。
余大勇却像沉迷于这样未知的事物,将石台侧面的雕刻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将苏与洋也挤到了一边。
看着余大勇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面无表情,苏与洋很是难以理解余大勇的这种执着。
“动物!这是动物!”余大勇突然眼睛一亮,拍手大声说着。
“你说这些刻痕是画的动物?”不明所以的苏与洋问道,同时再次凑近了石台。
“你看,这是马,这里的这个是牛,还有两只角呢!这边的是狗!”余大勇一个一个图案的指着,对苏与洋说道,“不对,不是狗,应该是狼!”
看着这些原来以为是一团乱麻的线条,听着余大勇的结论,苏与洋才发现,这些图案还真是有些像是动物的图案,只是可能古代的作画技术过于低下,刻出来的图案没那么相像而已。
“这里的原貌保存的相当好,但是没有土墙保护的样子,所以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难道就像你说得那样是个行刑场?”苏与洋敲了敲石台,向余大勇问道。
站起了身,余大勇一边想着,一边说道:“有着排水沟的场地,刻画着动物的石台?就和现今的人写笔记一样,古人也有作画纪念的习惯,所以这作画一定有着某种意义,但是若是说这里曾经只是动物的屠宰场,那也不该有这样诡异的气息!”
“照理说你的感知力虽比常人灵敏,但也不应该这么明显才对,这里不同于其它地方,所以要么地下埋着什么东西,要么就是曾经作为行刑场那样的场所,人死时的怨气、冤气、死气过重所导致,动物低智是没有这样的效果的,这就叫做‘因人而异’吧。”余大勇笑着说道。
“你是故意曲解这词的意思么?”苏与洋听着余大勇最后半开玩笑的话,反问道,“反正结论就是,你也不确定这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熟练的打了个响指,余大勇点头说道:“就是这么回事,我也不能确定。”
拍打着手上沾上的灰尘,苏与洋先一步走开,说着:“那也别浪费时间了,继续走吧。”
余大勇无奈的一摊手,快步跟上,说道:“看来你的确很讨厌这里,说实话,我也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就是阴嗖嗖的,难以形容的感觉。”
走出了石台区域,前方也是到了遗迹边缘,苏与洋二人往右转向,继续对遗迹的探索。
遍地的黄泥,坍塌的土墙,偶尔也能遇见要么矗立要么倒地的石柱,这一次探索之途花了不少时间,大略的算起来,从石台附近开始,又走过遗迹外圈的一半,苏与洋二人却没有发现值得止步观察的存在。
只是在不经意间,余大勇似乎察觉了一点,越是往石台对角的遗迹附近,古建筑的密度却越小。
然而就算有一些疑问,此时也没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余大勇也没太在意,一边左顾右盼,一边用铅笔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
终于,走在前面的苏与洋停下了脚步,一手握钝刀一手捏着一块从柱子上敲下来的石块,余大勇分析着石质,冷不防前面的苏与洋已经止步,差点撞了上去,正想问一句,抬起头时,明白了原因。
走过了也有半个遗迹,除了石台附近有些让人在意外,这个遗迹都是千篇一律的土墙石柱构造,再没有其它能表现出遗迹信息的事物,在之前,苏与洋和余大勇都认为这遗迹以前也许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村落,而且还是很偏僻的那种,几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