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认为,此举可行否?”阿娇下意识地问出口,却又立刻感觉自己唐突了,什么时候才能改变如此任性的性子?
“可行。”刘彻道:“朕此前就设想过,开挖一条河流,通过黄河运送军粮,但因为各种问题搁置下来,只是没想到,安阳侯竟然也有如此天大的设想。”
刘彻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安阳侯所想的,乃是整个长江,从巴蜀之地一路东去,都可以形成一个循环往复的经济区域,他甚至还觉得,长江的中下游,并非不可以开发,也绝对不是不毛之地,荆楚之地的财富,只是我们还没有开发出来罢了。”
阿娇瞬间就有些懵了,安阳侯还懂这个?
“朕今日特此过来,就是想看看安阳侯所说的水道,他还说,这办法可以让朕在冬日里冰天雪地的时候,吃上一口新鲜的蔬菜。”
刘彻脸上流露出一抹笑意:“这一份奏表,让朕也摸不清楚,他究竟想做什么。”
张骞拱手道:“陛下,安阳侯一心只为朝廷,为陛下分忧。”
阿娇黛眉皱了一下,觉得张骞真是不太聪明,这话还需要你强调?
“太中大夫,你先退下,本宫有些想要和陛下说。”
张骞微微抬眉,看了一眼刘彻,见刘彻颔首,便立刻躬身退下。
春陀看了一眼霍去病,霍去病则瞪了他一眼。
刘彻郁闷地抬起手来,挥了一下,春陀躬身退下。
“陛下,这几日你不过来,我也要找你了,你看这是什么?”
阿娇从衣袖中抽出一卷单面分好了版面,写满了各种文字的纸张。
刘彻略感怪异的拿在手中看了看,愕然道:“这几乎是这一月以来,长安城里发生的大事……嗯?甚至还分好了日期?”
“蜀郡卓王孙出资修缮道路?这是最重要的,放在了中间?”刘彻嘴角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翁主入长安,受封公主?这样的事情,挤在这个角落里做什么?”
末了,刘彻觉得有些怪异,回头看了一眼阿娇:“你弄着这个做什么?”
阿娇眉毛眼睛都在笑:“陛下可知,这样一张纸,售价多少钱?”
不等刘彻说话,阿娇就喜笑颜开的哼道:“一百钱!”
“疯了不成?一百钱?”刘彻愕然无语:“一石米,也差不多就是这个价格了,谁会花一百钱买这样一张写满了字的纸?”
“陛下还不信呢?妾身短短数日时间,就已经卖出去一千张!”
“一千张?”刘彻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看向边上的霍去病:“去病,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