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焯如凶狠的狼,怒瞪江雪,“怎么?你现在连我的话也不信了吗?还想着做大夏人,你做梦去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手掐江雪的脖子,“北狄和大夏不共戴天,以后在本王面前,休要再提那两个字。”
江雪心底怀疑,面上却惶恐不安,小幅度的挣扎着,泪眼朦胧求饶,“我,我信,你快放开我。”
她想不起来关于过去的任何事,对自己如今的处境也一无所知,除了接受外,别无他法。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此刻,她除了示弱卖惨,不需要再做其它。
潔焯冷哼一声,大步离开,“外面战事四起,这段时间你就在营帐里带着,不要到处乱走!”
这是变相软禁。
江雪心底的怀疑更甚。
潔焯拨了一队人,把营帐团团围住,确保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同时交代,“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放她离开营帐一步!”
江雪不为所动,打算保全自身,静观其变。
傅云川清醒后,疯狂找寻江雪。
裕辰王见他不怜惜自己身体,十分痛心,把人拦下,苦口婆心劝说,“傅大人,这些日子,我和将士们都在没日没夜的寻找江大人,可却毫无结果。”
“京城的人传信回来,说也没有看到江大人的身影,想来她已经凶多吉少了。”
“是天妒英才,与你无关,你莫要这样惩罚自己……”
傅云川眼睛大如铜铃,一把推开裕辰王,“不,我不相信!雪儿她一定还活着,一定待在某个地方,等我去找她!”
“你们都找不到她的,只有我能找得到。”
裕辰王身心俱疲,再度拦住他的去路,“你关心江大人,江大人同样忧心你,如今天黑了,等明日一早你再出发,好不好?”
他什么都没准备,这样傻乎乎的出去,没多久就会被冻伤了。
裕辰王眼底心疼。
傅云川身心俱疲,终究听劝,平躺在床榻上,可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曾经和江雪的朝朝暮暮。
他的心中像有一把钝刀在不断的打磨着,扎得他好痛好痛,只有起来做些什么,才能够短暂遮掩这份情感。
裕辰王去而复返,也不过是一刻钟的事。
他把行囊放在床沿边,“我给你安排了一队人马和两个军医,你等会带着他们一起去,方便互相照应。”
傅云川没拒绝,和裕辰王道别后,领着人浩浩荡荡走了。
不过第二天一早,十几个人神色颓废归来。
裕辰王气得心肝脾肺肾疼,“你们一群人,就没有一个跟得上他吗!废物,都是废物!”
众人敛目低眉,大气不敢出。
他们也没想到,将军说了去小解,竟一去不回。
裕辰王发泄了一通后,明白结局无力更改,也只能作罢。
他知道傅云川不喜有人在身边,也害怕拖累这些将士,才选择孤身一人。
时至今日,他除了默默祈祷,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傅云川独自走回曾经走过的路,设想着下一秒能看到心心念念的那张脸,心底就充满期待。
他不畏苦寒,不惧艰险,撑着木棍,不分白天黑夜的找寻着,并且每隔一段距离,就在能留下痕迹的地方,留下专属于他们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