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杭州西湖,南斗派本部基地。
练武校场内。
“喂,你们怎么回事?一个个的到底行不行啊?!”一名身材堪称曼妙绝伦的丰腴女子手握华美镔铁长剑冲着身前比武较量落败的那名男子厉声训斥道。
被一剑打落了手中精良武器的落魄男子深深将头低埋了下去,诚惶诚恐的致歉告罪道:“大小姐,我错了,是小的没用,小的废物!”
“你快点给我滚,看到你这股窝囊劲儿就心烦!今天晚上别想着在这儿吃饭了,废物不配吃我们南斗派的东西!”满头黑发若墨云盘扎起来的持剑女子着实没好气的吼道,“鲍海胆,你他妈给我滚过来!”
那个败北的男子如蒙大赦一般的匆匆离去后,一个腰间佩刀的光头汉子大步朝这边奔了过来,一脸谄媚逢迎的问道:“不知大小姐有何吩咐?”
那位单看其炫美绫罗衣着就知家境富裕到了一定境界的娉婷袅娜的女子重重用鼻子“哼”了一声,抬起手掌就在那个长相粗野的汉子的那颗大光头上面来了一下子,扯着嗓门厉声叫道:“你都给我找的什么陪练啊?一个两个都是废柴中的废柴,十几个人,没一个能在老娘手下撑过一百个回合的,这不是纯纯的垃圾吗?和这种低能的家伙过招,本大小姐要怎么提高实战能力啊?!”
脑袋天灵盖挨了一巴掌的光头鲍海胆敢怒不敢言的连着“哎哎”了几声,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的他无奈的应承道:“孟大小姐,那十几个人已经是我花了好大功夫从附近寻来的打手了,要不大小姐纡尊降贵跟咱们帮派里的弟兄们练练?”
“不行!”胸口顶着两座柔软巨峰的孟姓女子断然拒绝道,“南斗派的本家剑术我早已练得滚瓜烂熟,各种招式的应对和破解套路闭着眼睛都能轻松使将出来,和他们打根本不可能会有提高的,还不如我自己闷头修炼内家心法来得管用呢……我不管,你快去给我招人来和我打,赏银辛苦费之类的物事你不用操心,我爹自会置办妥当,咱们南斗派统镇西湖一带七座水寨,别的没有,就是有银子!”
见姓鲍的光头手下迟迟没有动身,手中握着精美长剑的丰胸女子嗓音骤然拔高道:“我要是不将实战水平提高上去,以后要怎么去找那个姓魏的乌龟儿子王八蛋一雪前耻啊?要怎么亲手夺回那柄镇派之宝酩酊冰锥刺?!耽误了我派复仇的大计,这份责任,你鲍海胆担得起么?”
那名成天想着报仇几乎就快疯魔了的丰满女子正是那日在玎州彩菱城满月楼里因为刺杀失败而献身给了魏颉的“大”女子,西湖南斗派当代掌门孟长生的独生爱女孟幻。那日孟幻将身子作为交换品挣到了一次免费刺杀魏颉的机会以后,当日即纵马返回杭州西湖,开始发了疯似的刻苦习武练剑,每天必练足整整八个时辰,日日皆不停歇,她先是把帮派里的几个顶尖高手都给打趴了,接着又吩咐得力手下“九头蛟”鲍海胆费工夫去请专业的看家打手给自己当实战陪练。包吃住包医药包辛苦费等等,每请一个陪练就是一大笔的银子开销,花钱如流水,还好门派旗下共有七座水寨可日进斗金,不然还真供不起这笔练武的巨大花销,要不怎么俗语说“穷文富武”呢,古人的话到底是没毛病的。
那个名字虽然叫“海胆”,但实际骨子里胆小如鼠的鲍海胆一听千金大小姐居然要让自己背锅承担责任,唯恐受老掌门孟长生的惩处责罚,忙不迭地出言应声道:“是是,大小姐您等着,小的这就去操办招人作陪练的事宜!”
“快点去,越快越好!”孟长生之女孟幻心情烦躁的喊道,“招来的人越强越好,修为境界越高越好,咱们门派不差钱,可劲儿给我宣扬,就说要硬汉,能扛得住老娘手中宝剑的那种硬汉,懂了吗?”
“好嘞,小的一定尽力给大小姐招揽硬汉回来!”绰号“九头蛟”的光头粗汉子鲍海胆欠身恭敬行了一礼,麻溜的跑离了练功用的那方校武场。
待鲍海胆独自离开后,偌大一座校场就只剩下“大”女子孟幻一人了,她将手里那柄价值高到寻常百姓家里足够吃好几年的宝剑猛地摔砸在了地上,气鼓鼓的斥骂道:“一群脓包软蛋,还练个什么武,当个什么男人?!真是窝囊废,还不如趁早把下面那话儿给割了,跑去当女人得了!也免得软塌塌的给男人丢脸!”
说着说着忽然嘴角微微上扬,下意识的用双手兜托住了自己胸前的两坨柔滑无比的软兔,面部表情甚是狰狞古怪,柔情里掺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爱意里又杂糅着杀机勃勃的怒意,如今已接近三阶百尺境宗师修为的孟幻正在想着一个人,她边想边自言自语的叹息道:“唉,他们都太软了,只有你比较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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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儿是百花城醉乡楼大老板这辈子最高兴、最得意的一天,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几乎花掉了他半数身家以后,终于堪堪将那个号称“天下第一花魁”的绝世大美人窦妙从秦淮城紫嫣楼挖到了自家的青楼里来。
花魁起身离开紫嫣楼的那一晚,老板兴奋得一整晚都没睡着觉,心里头那叫一个美呦,就好像一名毕生苦心孤诣练武的剑修忽然间得到了一柄举世无双的珍贵宝剑一样,如何能不狂喜到头皮发麻?
嘿,紫嫣楼没了镇楼之宝窦大花魁,我瞧你们一个破紫嫣还拿什么来自称“天下第一青楼”!今日我终于壮士得酬,我的醉乡楼也总算是要扬眉吐气了啊!
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有真本事在身、真正了不起的人无论到哪里都能轻轻松松吃香的喝辣的,色艺双绝天下闻的大花魁窦妙被剑南道蜀州芙蓉郡百花城的知名大妓院醉乡楼给挖过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青楼界。
这座市妓数量仅次于秦淮城的百花齐放之城被那个巨大重磅消息给炸开了锅,不少兜里有钱的老爷贵人纷纷结伴组团约着去了城中的醉乡楼,没钱的爷们要么卖了自个儿的底裤去凑银子,要么就是不顾妻子母亲的竭力反对,拿家里各种值钱的物事去当铺卖了换钱,然后削尖了脑袋就非得跑去那座销金窟无底洞里稍微瞧上那么一瞧、耍上那么一耍,固然是没本钱欣赏到那窦花魁的倾情献舞,但倘若能有好运气瞥上那个号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盖世大美人一眼,那等回去以后玩自己家那个糟心臭婆娘的时候,闭着眼睛熄了灯也能有个好的幻想不是?
百花城里常年排行第一甚至搞不好即将成为整座中原头号青楼的醉乡楼早在半个月前就于大老板的示意之下修建起了一间唤作“美梦屋”的大型观舞屋子,此屋名字的内涵寓意比较简单浅显,就是取“身入醉乡得美梦”之意。
只要肯花上三十两雪花纹银迈步进了这间“仙界”屋子,就能好好的观赏到一场世间顶级花魁奉献的妙绝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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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窦妙窦大花魁在醉乡楼里的第一次演出,美梦屋的台面负责人特意挑选了她最为擅长熟悉的一支曲目《太平盛世曲,只见屋内台上身穿翠水薄烟纱的高挑花魁顺应着多变的独到曲音,在不下两百号人的睽睽注目之下,跳起了那支自己最最熟稔的高难度舞蹈——“天伦之乐”。
浑身珠光宝气的风尘女子窦妙身形翩跹若幽绿玲珑蝴蝶,以叫人见之往俗的绝美姿态在舞台上面恣意舞动腾挪肢体,若精灵似天仙,举手投足俱是风情万种,每一次抬腿都在撩拨观众的心弦,每一回扭腰都在敲击男人的心脏,曲音本就已纵情至极,花魁的曼妙舞姿犹在乐曲的风韵之上,人人都浑似忘却模糊了自己现如今究竟是在凡间还是在天庭。正应了江州太守白符当年酒酣临时起兴写出的那句——“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音毕舞止,台下掌声雷动。
跳完了那支人间仅见、仙境更无的天伦之乐舞曲后,就到那位人间罕见尤物窦花魁从台上下来与各位观舞的富豪有钱人喝酒的环节了。规矩和在秦淮城紫嫣楼的时候有所不同,对饮一次的价格上调改成了十五两一杯,凑近了喝就需要整二十两一次,若是想要和这天下第一花魁喝回甜甜蜜蜜的交杯酒,那就要再多花上一次门票钱三十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