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张先生,我们便去为曹议郎治病吧!”
“好!呃······不对!这······”张机还未反应过来,唐粥便催促着华佗进了大帐,张机一跺脚只能跟进去看看再说。
大帐之内又是另一幅场景,袁绍坐在一旁看着进来的两人,一老一少,眉头攒成了一团,冷着脸道:“哪位是华佗先生?”
唐粥、华佗:“······”
张机匆匆进来,然后在袁绍身边笑指着华佗道:“元化先生养生有术,虽年已三十七岁,却是童颜黑发,行走如飞,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
“哼!”袁绍并没有领情,而是依旧我行我素:“我乃袁绍袁本初,此次医治之人乃是吾好友曹孟德!
若是二位神医能够救下他,本初自有重谢,若是不能,也烦请两位黄泉路上为孟德头前开道!”
一阵兵戈之声从帐外传来,唐粥心中极度怀疑袁绍是想要自己直接把曹操给干死,否则不会弄出这么大阵仗。
华佗一拱手,径直来到了曹操面前,低头扫了一眼,心中已有数了。
“此病可治!”
“如何治?”
华佗闭目不言,袁绍脸色之上怒气一闪而过,挥挥手,帐外埋藏的兵马都撤了下去。
他走到华佗面前躬身一礼,拜求道:“请先生施展回春之术,救孟德一命!”
华佗再次转过脸去。
我去!唐粥觉得华佗此次是傲娇了,人家四世三公袁氏嫡子都给你施礼了,你还拿着这就不对了!
“袁公!”唐粥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你是何人?”
“此人乃是······”张机说了半截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了,唐粥自然接过话头道:“在下乃是一太平方士!”
“依在下所见,曹议郎此病有两治之法!”
“哪两治之法?”
“其一,乃是治标之法,服以汤药,去病之表!其二,乃是治本之法,沐浴更衣,诚心祷祝,四方供奉谷物于众神!”
袁绍听了呵呵冷笑,区区方士,竟敢大放厥词,真以为袁某钢刀不利否?
“曹议郎此病之根本不在外,而在内,心有大志,不得舒展,积郁成疾,加上小人作祟,暗地里以巫蛊之物中伤,所以才拖延至今日!”
唐粥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袁绍顿时愣了愣。自己和孟德可不是在谋划诛灭宦官吗?此次出征也是为宦官排挤,孟德心中有郁气不得舒展。
至于那些阴晦之物,不用想,一定是十常侍那些阉人做下的!
聪明人不用多说,他们自己就将一切脑补了!
此时,袁绍再看唐粥:这是一位真正的高人!
“还请先生教我,如何救孟德?”
唐粥点了点头,开口道:“治标之法便可交给神医华佗!”
华佗闻言冷笑,他可是看出了唐粥的手段,拱拱手道:“一切有老夫!”
“治本之法吗?需要曹议郎每日沐浴,不可食荤腥见酒色,其余便需要袁公相助了!供奉众神之谷物需四十万石,每十万石立一大寨,寨中立一冲天旗,东方为青色神龙旗,南方为赤色朱雀旗,西方为金色白虎旗,北方为黑色玄武旗。
每日需有四十四人念诵曹议郎之过错,此四方旗今日便要立起,粮食需要在七日内凑齐。
若是速度够快,三日之内必有起色!待病愈之后,便可将粮食收回了!”
其实只有华佗是真的在治病,其余不过是唐粥的障眼法罢了!
袁绍大手一挥,“好!冀州刺史王芬乃是我袁家旧交,筹集粮草之事便交给他办!”
唐粥悄悄道:“此事绝密,所以筹集粮草之事还需隐秘!”
眼见袁绍一脸认真地前去传令,唐粥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