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汴梁时月 第五百四十六章 计划(1 / 2)北宋大相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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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

琼林宴在大家的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了,可以说,每个学子能够参加到这场宴会,都是他们的荣幸。当然,每个人对于这场宴会的体验也是不一样的。要说这琼林宴上,地位最高的当然就是前三甲了,苏轼、曾巩、陆垚。而这当中,就属陆垚的风头独一无二。毕竟,虽说陆垚的名次是探花,只是第三名的名次,但是陆垚的官位,可以说是所有参加琼林宴的学子们都达不到的一个高度。甚至于,这些人当中有的人即便是穷尽一生,也难以到达陆垚正二品枢密副使的官位上。所以,陆垚遭人嫉妒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再加上,大家都非常的鄙视商人这个行业,而陆垚在他们看来,之前更多的功绩其实都出现在商业上,所以,大家就更不觉得陆垚有资格坐上枢密副使的位置了。

然而,大家虽说看不上陆垚,但是通过这一次的琼林宴,可以说,用自取其辱来形容这些来找陆垚麻烦的学子们再合适不过了。面对他们的刁难,陆垚从容应对,轻松化解,直到这琼林宴结束,也没有人能够让陆垚难堪,更多的则是自己的“落败”。这一切,都被晏殊和欧阳修看在眼里。其实在他们离开皇宫前往琼林宴之前,赵祯曾经就陆垚这次琼林宴上会遇到的麻烦就曾经和欧阳修与晏殊交谈过。而他们三人出奇一致的认为,陆垚是绝对不会受到这些人的任何影响的,而且, 不管是学子们会问他什么问题,陆垚基本上都可以做到从善如流的程度。

而事实,果然也是和三个人预料的一样,赵祯当时就表示,如果陆垚连这些人的质问都应对不了的话,那他也不用做这个枢密副使了。

此时,琼林宴结束,大家按照秩序离场,毕竟是皇家花园,不能像寻常庭院一样各自散去,负责组织的自然是唐龙。而陆垚这边,简单的和苏轼、苏辙、曾巩等人告别后,也是跟随晏殊的脚步去面见赵祯,欧阳修则是直接离场了。

“咱们现在要去的是什么宫啊。”陆垚问道。

“大庆殿。”晏殊说道。

皇宫的正殿叫做大庆殿,是举行大典的地方。大庆殿之南,是中央政府办公机关,二者之间有门楼相隔。大庆殿之北的紫宸殿,是皇帝视朝的前殿。每月朔望的朝会、郊庙典礼完成时的受贺及接见契丹使臣都在紫宸殿举行。大庆殿西侧的垂拱殿,是皇帝平日听政的地方。紫宸、垂拱之间的文德殿,是皇帝上朝前和退朝后稍作停留、休息的地方。宫中的宴殿为集英殿、升平楼。北宋皇宫内的殿宇并不很多,后宫的规制也不很大。后宫有皇帝的寝殿数座,其中宋太祖赵匡胤住的是福宁宫,除后妃的殿宇外,后宫中尚有池、阁、亭、台等娱乐之处。宋初,皇帝为了表明勤俭爱民和对农事的重视,在皇宫中设观稼殿和亲蚕宫。在后苑的观稼殿,皇帝每年于殿前种稻,秋后收割。皇后作为一国之母,每年春天在亲蚕宫举行亲蚕仪式,并完成整个养蚕过程。延福宫是相对独立的一处宫区,在宫城之外。延福宫是帝、后游乐之所,最初规模并不大。宋徽宗即位后不满于宫苑的狭小,遂大肆扩建、营造。延福宫扩建以后,幽雅舒适,宋徽宗大部分时间是在这座宫苑中度过的。延福宫殿、台、亭、阁众多,名称非常雅致,富于诗意,当然是富于艺术修养的宋徽宗所取的。宫的东门为晨晖,西门称丽泽。大殿有延福、蕊珠。东旁的殿有移清、会宁、成平、叡谟、凝和、崑玉、群玉。阁有蕙馥、报琼、蟠桃、春锦、叠琼、芬芳、丽玉、寒香、拂云、偃盖、翠保、铅英、云锦、兰薰、摘玉。西侧的阁有繁英、雪香、披芳、铅华、琼华、文绮、绛萼、琼华、绿绮、瑶碧、清荫、秋香、从玉、扶玉、绛云。在会宁殿之北,有一座用石头叠成的小山,山上建有一殿二亭,取名为翠微殿、云归亭、层亭。在凝和殿附近,有两座小阁,名曰玉英、玉涧。背靠城墙处,筑有一个小土坡,上植杏树,名为杏岗,旁列茅亭、修竹,别有野趣。宫有右侧为宴春阁,旁有一个小圆池,架石为亭,名为飞华。又有一个凿开泉眼扩建成的湖,湖中作堤以接亭,又于堤上架一道粱入于湖水,粱上设茅亭栅、鹤庄栅、鹿岩栅、孔翠栅。由此到丽泽门一带,嘉花名木,类聚区分,幽胜宛如天造地设。艮嶽是宋徽宗时建造的又一奇艳的宫苑,可以说巧夺天工、宛若仙境。艮嶽周围十余里,以浙江的凤凰山为蓝本建造,人工堆土叠山,主山万岁山艮山设数十个大洞,洞中藏雄黄和卢甘石,雄黄据说可以驱避蛇虫,卢甘石则能发散阴气、聚集云雾,使空气濛郁如深山幽谷。艮嶽中有将太湖石积叠成的各式各样的人造山。苑的中部有景物如药尞、西庄、巢云亭、白龙沂、跃龙峡、蟠秀亭、练光亭、跨云亭、罗汉岩。再西有万松岭,岭畔立一倚翠楼,楼旁平地开凿了两处弯形的水池,东边的叫做芦渚,设浮阳亭;西旁的叫做梅渚,设雪浪亭。池水向东流为雁池,向西流为凤池。池周围有馆、阁、亭数座。万岁山脚下设登道直达山上最高处的介亭,介亭左右各有二亭,左为极目、萧森,右为丽云、半山。从山顶向北可俯瞰景龙江,江水的上流引一支注入山涧。苑的西侧有漱琼轩,山石间错落着炼丹观、凝直观、圜山亭,从这里可以望见景龙江旁的高阳酒肆及清澌阁,江之北岸,小亭楚楚,江水支流流向山庄,称为回溪...艮岳的建造,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从政和到清康间十余年,各地花竹奇石,都聚于此。其中宣和五年,为运载一具高数丈的山石,动用了上千人,凿河断桥,毁堰拆闸,数月的时间才运到汴京。艮嶽中的楼台亭馆,除上述记载外,月增日益,难以数计。徽宗晚年,耽于建造苑囿,以致国力不支。不几年,金人打来,围攻汴京,宋钦宗命取山禽水鸟十余万,尽投之于汴河,拆屋烧火,凿石为炮,伐竹为篦篱,又将苑中数以百千计的大鹿尽杀,作为鼓励士兵的食物。至此,艮嶽已不复当年面目了。

说起宋代有名的皇帝,感觉除了开国的太祖和太宗,大概就是那杀岳飞的高宗赵构了,其他的存在感都比较低,这宋仁宗赵祯连五笔输入的词组中都没有,可见其在历史上的地位和名望。

但是,要说今人想要穿越到古代,这北宋肯定是首选,而最想去的定是仁宗朝,不仅富裕无比,而且是文人的天堂,在这一时段中,范仲淹、欧阳修、文彦博、包拯、司马光和晏殊等等一堆的大伽,唐宋八大家中有六人活跃在仁宗朝,真让人羡慕得紧。

赵祯肯定是个好皇帝,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牛人扎堆地冒将出来,也许有人不认识他,不过说起那出《狸猫换太子定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他便是那太子,加上不久前热播的电视剧《清平乐,那个一开始就露脸的皇帝,便是赵祯,也就是宋仁宗。

词人柳永,便是被他的一句“且去填词”,给弄得来断了仕途,混迹青楼,潦倒终生;尽管后来柳永也当了小官,混了个“柳屯田”的名号,但这赵祯给柳永带来的伤害是很大的。

赵祯的庙号是仁宗,这个“仁”是对他一生最妥帖的概括,他性格宽厚,严于律己,对臣下那是好得没边了,包拯说话的吐沫星都溅了他一脸时,擦去便是,这样的皇帝怕在历史上也是古今的唯一了。

他是北宋朝的第四位皇帝,《宋史对他有个评价说,“‘为人君,止于仁。’帝诚无愧焉。”这就是说,他也就是一位仁慈的皇帝,作为一代君王自是无愧的,而其潜台词则是,其他方面就“不过尔尔”了。

但是,在他这一朝,的确是开创了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奇迹,归纳起来就两个字,富裕;相比于现在被大家称道的“开元盛世”,可以说是远超之。

仁宗一朝,仅人口增长量就比玄宗朝全部人口数的总和还多,而财富总量是其四倍以上,这在中国封建社会是一个能傲视历朝的时代,特别是形成了一种“君臣共治”的风气,这比起唐太宗的纳谏又要强出了许多。

但是,后世能记住的皇帝,除了那些马上开国的帝王外,于太平盛世的帝王总是容易忽视,除非你能如汉武一般地雄才大略,死拼匈奴,开疆拓土,而如汉之文、景,宋之真、仁这些承平帝王,又能有几人记得?

赵祯的性格被视为“懦弱”,他治国的方略是“无为而治”,说明白些就是“不折腾”,即使是形势所迫时支持范仲淹等人发发动“庆历新政”,但也很快无疾而终地草草收场,似乎对国家并没有在利益上带来根本的转变,至多也就是在吏治和科举上有了些许了改革,并未见到什么成效。

他这种性格的形成自有其合理性的轨迹可循,他是12岁时即位,前10年中,有“大娘娘”刘娥主政,这可是历史著名的贤后,素以“有吕武之才,无吕武之恶”而闻名后世,在她的主政下,社会清明,人民安定。

而这一时期的仁宗只是一个听话的乖宝宝,直到刘娥死后,他才真正地开始亲政,长期自我约束使得他性格有些懦弱也是很自然了,还好,至少他没有如前朝有些皇帝那样,一但没了束缚便为所欲为地狂放了起来。

宋朝最被人诟病的便是军事上的孱弱,“北宋缺将,南宋缺相”是一个共识,北宋的名相一堆,而勉强能放到台上的,大概也就狄青一人;而后人对赵祯的指责,就是将北宋对边患的忍让,开启了有宋一朝懦弱军事之大局。

其实这个并不能完全怪赵祯,太祖赵匡胤得国来路不正,为防止后世效仿,便制订下了“重文抑武”的基本国策,这便是“祖制”,我们从那些名臣,如欧阳修,文彦博等人对狄青的打压和诬陷,就能看出其中端倪。

面对当时不断崛起并蚕食西北的党项人,宋朝在前期多次的惨败后,不得不让范仲淹和韩琦这样的文臣率兵进行抵御,最后是依靠堡垒战略,“长烟落日孤城闭”,好不容易止住了颓势,当然,输以“岁币”也是不可少的,空留下“燕然未勒归无计”的一声长叹。

大宋自“澶渊之盟”始,似乎便尝到了甜头,用点点散碎银两便可息兵罢战,这比起耗费许多军资和生命的代价来说,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何乐而不为,于是,议和输币便成为宋朝对外战争的主旋律,一直影响到宋末,直到亡国,所以,这帐便也算在了仁宗的头上。

他放任官嬉民恬,“近岁风俗尤为侈靡,走卒类士服,农夫蹑丝履。”他养虎为患,坐视小小的西夏成了气候;他不思进取,失去改革的最佳时机,武备废弛,后患无穷,不仅那收复燕云是一个遥远的梦,而且还被后来的金人直接吊打得惨不忍睹。

所以,后来以至于人们将60年后的“靖康之耻”,及北宋迁都五国城的烂账,也有意无意地算在了他的头上。

这些应该是后人对仁宗一朝最大的不满,因为他本来有着一手好牌,却没有解决当时面临的各种困难,比如“三冗”和土地兼并日趋严重等问题,“而后人也乐于拿汉武帝打得匈奴满地找牙的事例,来同这可怜的宋仁宗比较,这一来便更显其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