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三章我不在这里(1 / 2)胭脂雀首页

但这算什么呢?这是她的家啊。有什么比守着自己的故土,来的踏实呢?

阿柔和钱婆子在门前开垦出一些荒地,从附近山上移植一些野花来种植。并不是她们有闲情逸致,不思想着中蔬菜,而是种这些不能吃的花草,而是这山上就她们二人。鲜嫩的野菜吃都吃不完。阿柔教钱婆子利用马良辰布下的陷阱和全套扑捉猎物,两人不养鸡鸭,日常的肉食却也从来不缺。

除了这山上就她们两个人,有些清净的过头以外,其他什么都好。

马良辰每隔半个月会来送一些粮食和一些油盐,布匹之类的东西。原来他还带些肉食来。后来,阿柔这里的肉食吃不完,反而给他往回带很多风干的野味回去。他也就不再拿肉食过来了。

大约是心神轻松起来,无忧无虑的缘故,也可能是这山间清冽的泉水的功劳。阿柔的眼睛慢慢的好了起来。眼前的迷雾一点点散去,终于有一天,她在晴朗的夜晚,再一次看见了漫天璀璨的星斗。

她高兴的不能自抑,站在茅屋前,用双手做喇叭状,向着山脚下村庄的位置放声呼喊:“爹,娘,奶奶,我眼睛好了……二大娘,三婶子,我眼睛好了……”

钱婆子在一旁看着她恣意的样子,笑的不能自抑。

忽然,半山腰上有人影一闪。

阿柔神情一紧:“什么人?”

钱婆子道:“莫非是马将军来了?”

自从二人住到这山上,确实出了马良辰以外,再没有见过其他人,日子久了难免就放松了警惕。两个人站在一处,盯着半山腰上看。忽见山腰上光亮一闪,映照出一片金色的余辉。

“不是哥哥。”阿柔低呼一声,拉起钱婆子就跑。但是已经迟了。只见从山腰上展臂腾身飞起一人,仿佛一只巨枭向二人扑来。一只手伸出,叼住了阿柔的肩膀。

钱婆子见状,挥舞双臂就向那人影挠去,被那人一掌扫开,仿佛秋风中的落叶向山下翻滚而去。

“钱妈。”阿柔惊呼一声,试图挣开肩膀的手,去搭救钱妈。但是那手仿佛生铁铸成的一般,五指似乎陷进她的皮肉之中,尽管她用尽了浑身力气,也没能挣开。

而后,她被那人倒提着,仿佛落入陷阱的小兽一般,被提进了茅屋之中,重重扔在了茅草树枝搭建的床榻上。疼痛令她本能的想要蜷缩成一团,但是这种本能被她生生忍住,顺势向墙根儿一滚,飞快的站起身来。

屋里十分黑暗,就算她的眼睛好了,也只是能看见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罢了。

“你是谁?”阿柔一边说着,心念陡转,拼命思索着脱身的办法。可惜此刻,她仿佛被蜘蛛网缠住的飞虫,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来。

那人不语,顺着声音一把卡住了她的咽喉。他的力气很大,似乎真的想把阿柔给卡死一般。阿柔拼命的挣扎,但是敌我力量悬殊太大。她的挣扎根本就无济于事。

她的眼前开始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直响。胸中闷痛,但是因为咽喉被制无法呼吸,只能像垂死的鱼儿一般,无意识的踢腾这手脚,直到脑海中一片空白,周围陷入空前的寂静之中。

阿柔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死了……

脑袋昏沉沉的,仿佛有千斤重。四肢百骸火辣辣的痛,仿佛被马车反复碾压了无数次,有仿佛被放在火上烤。

“呃……”她无意识的低低呓语出声。疼痛更加铺天盖地的袭来,令她再也无法安然下去。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钱妈……”

“小姐。”钱妈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令她有些茫然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她望着钱婆子,无比欣慰:“你没事就好。”

“给你主子收拾一下,就要上路了。”冰冷的声音突兀的传来。

阿柔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祁修正背对着她在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她顿时又恍惚起来:“钱妈,这是哪里?”

钱婆子道:“咱们家里。”

“我就说嘛。这是北国,咱们得家里,怎么会有南国人出现呢?一定是我睡糊涂了。”说着就要重新闭上眼睛。

钱婆子一脸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祁修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头也不回的再次吩咐:“让你主子动作快一些。”说完抬腿走了出去。

钱婆子望着重新闭上了眼睛的阿柔,轻轻唤了一声:“小姐。”

阿柔低低道:“莫要吵我,我还要睡一会儿。”

“王爷在外头等着呢。”

“……”

钱婆子无奈的转头向门外望去,正撞进祁修冷厉的眼神中。她瑟缩了一下。拿了旁边干净的衣服,伸手去被窝里帮阿柔穿衣服。

阿柔猛然坐起身,一把将她推开:“我说了,不要吵我,我还要睡一会儿。”

“小姐啊……”钱婆子看着阿柔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双目一红。眼中噙上了泪花。

阿柔怒道:“哭什么?我还没有死……”话虽如此,却也忍不住自己目中的泪水簌簌而下。胸中猛然间一阵剧痛,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直直倒去。

“小姐。”钱婆子惊叫一声,扑上来将她抱住:“小姐,你醒醒,你不要吓老奴啊……”说着老泪纵横。

“怎么回事?”祁修闪身进屋,正看见阿柔仰面倒在床榻,满嘴鲜血,脸色苍白如纸的样子。他双脚一软,差点儿跌坐在地上,一把抓住钱婆子:“怎么回事?”

钱婆子哭道:“小姐上曾伤了心脉,向有吐血之症。”

祁修一掌将钱婆子打翻在地:“你家主子有疾在身,你是死人么,竟然都不知道知会本王一声?”

钱婆子简直要被冤枉死了。张着口只是流泪却说不出话来。祁修一来就将她打的滚落到山下去。等她好不容易爬回来,茅屋早就被祁修的亲卫团团守卫起来,她别说进去,就是想要高声说句话,都被那亲卫用刀逼着颈子发不出声音来。

祁修见她只是哭,更加的恼怒:“你这老狗,只管掉泪,是嫌你主子死的慢吗?还不快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