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谢氏是觉得许思霓不会受牵累,而自家人都是必死无疑,所以才坚定疯魔的想拉她垫背,让沈家和苏家不好过罢了。
但这时候,能多拖延一会儿就是争取保证安全的机会,所以她便立即道。
“当初皇上答应赦免许小姐,是因为她腹中有七皇子的孩儿,皇上珍重皇室血脉,她母凭子贵,可现在孩子已经生了,交给谁抚养都是养,想去母留子,不是难事,夫人觉得,沈家和苏家受了天大的屈辱,皇上会不答应?”
说到这里,见谢氏眸色微动,便又立即继续输出。
“夫人虽然猜到国公府必有祸患,可为何不想想皇上为何这么久都未曾下手?因为近两年北狄朝中动荡太多,皇上为求朝政稳固,必然不会,也不宜再大开杀戒了,尤其是国公府这等有从龙之功的老臣。”
“皇上也怕别人诟病他,狡兔死走狗烹。”
“所以,只要国公府认错态度好,能给皇上一个交代,不说能继续立足汴京为官,可保下子孙性命也不算太难,夫人比我更清楚,府上二公子,平日乃闲散文官,可半分没有参与不该伸手的事儿,难道夫人也舍得看他一并被牵累?”
听着苏珺宁的话,谢氏的面色显而易见的有了变化。
苏珺宁的心里也稍稍松缓几分。
只要能撬开裂缝就好,至少说明谢氏并不是全然不管不顾了。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一旦不计后果了,才是最可怕的,只要心中还有牵挂,那就有软肋,就能周旋。
倒也不难理解,谢氏做出今日举动,多半是一时气恼冲动,此刻有人跟她分析利弊,对峙起来,就慢慢理智回笼几分了。
果然,苏珺宁说完后,谢氏默默片刻,再度抬眸,眼神就冷静不少。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旁人不敢说定,但二公子夫妻俩及许小姐的命,全在今日夫人怎么做。”苏珺宁道。
许元澈和沈千帷还是有几分旧交情在的。
虽说有许元澈曾经和苏知意那一段退婚的事情在,但如今物是人非,早也没人追究了,况且抛开其他不谈,就说许元澈这个人,确实是闲散之辈,丝毫没有野心,心中只有情爱的。
俗称恋爱脑。
而且苏珺宁敢说这话,也是沈千帷透露过一二,所以略在建宁帝面前提一提,保住他的性命还是能做到。
“你如何能保证你不是在说谎。”谢氏眯了眯眸子。
这就是愿意谈条件的意思了。
苏珺宁道,“以苏沈两家后嗣前程起誓。”
她语罢,谢氏的目光还是有几分不定。
于是又立即冷声道。
“夫人若是不信,非要拿我的性命去要挟沈千帷,他气恼起来,出尔反尔的可能性倒是更大,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国公府的下场会比夫人您预料的更惨烈百倍。”
这便是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了。
以许元澈和许思霓的性命,换谢氏放过她。
带她说完后,谢氏冷眼盯着她许久,似乎想把她生吞活剥,可又没有办法,不敢下手。
良久,谢氏的声音响起。
“来人,扶沈少夫人出去。”
苏珺宁面上不显,但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知道这是暂时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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